可是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特意弄个摆设放在那儿?眼瞅着祁渊已经顺着木梯爬上去了,沈颜欢只好收了想法,跟着他上去。
两人一直走到那士兵身边,他还是一动不动,可他却是睁着眼睛直直的望着前方,脸上神色也十足的凝重。
“咦?这不是……”沈颜欢上前一步拿剑挑去了他头上的盔甲,夜色中,一颗光溜溜的脑袋暴露在空气中。
祁渊可疑的沉默了一会儿,又从地上把盔甲给他盖回了头上。那什么……瞧着怪冷的。
沈颜欢道:“是兴安寺的那些僧人?”
其实他记性也没那么好,只是这个人正是他们偷偷潜入大殿时打昏的两个僧人之一,这才有了一点模糊的印象。
祁渊点点头,“我还当他们在兴安寺布置了这么久只是想杀掉我或者大皇兄,不过现在看来我们到还是小瞧了那些地底毒物的作用。”
他们又接连找到了数个这样的人,有老有少看起来身份也各有不同。
但最令人震惊的是,这些人都是梁国人长相,他们甚至在其中还发现了那些本应该被发配去开荒的甘州百姓和押送他们的梁国士兵,这些人应该是在被押往流放地的时候被抓到这来的。
沈颜欢探了探他们的鼻息,这些人已经死了。
可他们还直挺挺的站着,身体也完全没有腐坏,眼睛就好像在看着他们一样。
虽然知道这些人是无辜枉死,可沈颜欢看着他们的时候还是忍不住一阵恶寒。
祁渊也皱起眉,若是说那些吃人骨肉的遭了天谴倒还情有可原,可这些僧人士兵都不曾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为什么会白白送了性命?
像是专门为了解答他们的疑惑,原本昏暗一片的营帐中突然响起了一声锐利的哨音,紧接着冲天的火光亮起,寂静一片的军营霎时间响起了震天的脚步声,那些静止不动的人仿佛接到了什么号令一般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姿态同手同脚的转了个身向后退了几步,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们两人,口中不断的发出「嘶」「嘶」的声音。祁渊眉峰一聚,这些人的舌头居然全部都被割断了。
沈颜欢收在袖中的那一只手紧紧地攥着烟火,但祁渊却摇了摇头制止了他的动作。
他们显然是中了敌人的诡计,现在把那些士兵叫来只会害他们丢了性命,若是只有他们两个在,说不定还能寻到逃跑的机会。
“来了。”祁渊握紧了他的手,目光平静的投向包围住他们的那些弼罗士兵自动分开的方向,从那边走出来一个人,懒洋洋的打着呵欠,手里骚包的拿着一把写着梁文的折扇摇啊摇的。
好不容易等他慢悠悠的晃到了两人跟前,贤王笑眯眯的看了一眼被护在身后的沈颜欢,笑道:“没想到你们竟然真的把这毒给解了,用的是什么方法?可促使吃了不少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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