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之中又传来窃窃私语声:“薛大人好本事啊,陈大人失势才多久,这又攀上新贵了。”
“听说薛继家里有个闺女,也才过周岁。”
“那可是庶出,徐家能看得上吗?”
“保不齐呢。”
待到开宴的时辰,徐府已是宾客满堂,院里还搭了戏台子,请的是京中最有名气的戏班子。
台上唱戏热闹,台下席间更热闹,也不知是谁这么聪明,把容彻和于桓引到了一处,边儿上还有个卫思齐。
就这半个月来,容彻和于桓二人为了通河道一事争吵不休,只要是他俩见了面,火药味儿就开始向四周弥漫,不争上一两个时辰必定停不下来。
今日又是如此。
薛继看着不远处的「壮景」,忍俊不禁:“汝卿,把容彻和于桓二人放一起,这是要掀房顶啊?”
徐阑回头看了一眼,跟没事人似的摆了摆手:“院里露天,掀不了。”
——
卫思齐请辞了。
这一消息传出,满座哗然。
薛继回头看去,目光扫过百官的队伍,连着搜寻了好几遍,果真没在人群中发现卫思齐的身影。
要说这卫思齐,他在工部待了三十余年,工部尚书的位置他坐了二十七年,如今他身子骨不算差,怎么就突然请辞了?
薛继心里隐约能猜到几分,忍不住觉得好笑。
能为什么?被容彻和于桓二人的争吵逼疯了呗。
薛继压低了声音,附在徐阑耳边道:“他要是真撂挑子不干了,这事儿怎么办?工部尚书一职不能空着吧?”
徐阑轻笑着摇头道:“不至于,工部侍郎王坤是可造之材,卫大人这么多年教了他不少,本来也是指着他接替的。”
卫思齐这时候辞官是引得流言纷纷,也确实如徐阑所料,工部并不是没了卫思齐就办不成事,风头一过,给王坤晋升为尚书,这事儿也就过去。
可就是有人不愿让它就这个揭过去了。
夜里更深露重,薛继刚回到家中换下了官服,还未来得及歇一口气,就看见王衢进来了。
他一来,准是有事。
“怎么了?”
“主子,您看看这个。”
薛继眼中略有迟疑,犹豫着接过了他递过来的一张纸,目光扫过,只见这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再定睛一看,「卫思齐」三个字甚是扎眼。
这就吸引了薛继的注意了。
“怎么,跟卫大人有关?”薛继挑眉看了看王衢,问了一句。却没等他答复,自个儿低头认真看了起来。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