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该说什么话才好!
毛茸茸的小猫不满地看着他。
连神情都很像啊!那年他想片陛下的兔腿,那猫便是这般盯着他的!
张文弼压低了嗓子,悄声说:“陛下虽然身子有些虚,但情况还好?”
“喵嗷。”金色小猫球便应了一声。
张文弼便又说:“你们怎么会住在这般简陋的地方?虽说军营里更简陋,但这不是军营么。”
“喵呜?”
“喜欢亮晶晶,很好嘛!陛下那里有许多琉璃器……但这宅子,确实也太……”
不是他张文弼嫌弃猫咖,而是这宅子真的是……
太小了吧!
就算琉璃窗值钱。可这正厅小得一眼便能看透,月亮门后的院子,瞧着也不怎么大。难得有个院落,还连个景都没有!
难怪郑三宝写信与陛下说,这顾郎君生活很是简朴。
连朝食都只有一碗奶粥。
平日里夕食也不丰盛。
张文弼越想越不是滋味。
不管这小郎君是不是他们认识的那只小猫精,但总归与那只小猫精有关系。
便是凭着过往,也不该让他过得这般艰苦!
“顾郎君。”张文弼喊道,“虽坐北朝南四方有型,但这宅院着实是小了些。我家老爷在杭州府有间宅子,五进大小……”
白七迷迷糊糊中听到这话,眉头一皱就出现在了正厅里。
张文弼看着突然出来的白发郎君,不由得停了话头。
白七迎着他打量的视线,开口道:“厅里喝茶缺点意趣,不如到院中来赏景品茗。”
张文弼早就想进院中仔细瞧瞧,此时听他开口,便笑道:“那我就来院中坐坐。”
他跟着白七穿过月亮门,脚步一落,眼前景陡然一变!
身后的猫咖还是那个猫咖,门后的院子却已然不是他看见的那个院子了。
冬春交接之时,万物本该萧条,可这院子里却开满了繁花。月亮门外是一道浅溪,溪水潺潺之中,有灵鱼摆尾。
一座小石桥架在溪上,一旁的桃花枝垂落,站上桥头,便能嗅见桃花的香气。
穿过石桥再走两步,眼前景便又有了变化。
远处是重重青山,近处有湖上观景亭。暖风袭来,便吹得亭上风灯叮当作响。踏入亭中,便会发现湖上有倒置的星河。
浅薄的雾气笼罩着湖面,星光便于雾气之中闪烁。
“这院子,张国公可还看得上?”白七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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