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台后的光线昏暗而暧昧, 唯有蓄着眼泪的眼睛, 显得那么的亮。
顾长安眨了眨眼,浅浅的泪水就盈润了他的眼睫:“没事,我只是……唔?!”
白七凑了上来, 动作轻缓地舔了舔长安的眼睫。
在顾长安惊异地目光里,他低下头, 用脸蹭了蹭顾长安的脸颊:“不要怕。只要是长安的愿望, 都会实现的。”
“你……”顾长安看着他明亮的蓝眼睛, 胸膛中心如鼓擂, 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嗯?”白七的声音低沉又温柔,他伸手将人环进怀里,又蹭了蹭长安的脸,“没事的,不要怕。”
他们贴得那么近,顾长安能清晰的感受到白七的心跳。
两颗心靠得那么近,它们“噗通”“噗通”地跳着,好像渐渐合为一体。
好一会儿,顾长安才说:“……你已经不是只小猫咪了,不能随便这样对别人了。”
“长安又不是别人。”白七理直气壮地说,“我只会抱长安的。”
这话太有歧义了。
顾长安猛地站起身:“我去做猫饭。”
白七看着他有些慌张地躲进厨房,有些茫然地歪了歪头。他回头看向还在呼呼大睡的小森林,伸出手指在小猫毛绒绒的肚皮里戳出了一个毛绒绒的洞:“他为什么突然躲我了?”
小森林咂吧咂巴嘴,在梦里睡得正香甜。
将昆仑新送来的肉一点点剔骨,又放入破壁机里绞成肉糜。如是再三的弄出多种肉类,再加入微少的盐搅拌均匀后,一点一点捏出小小的肉丸。
顾长安机械地捏着肉丸子,心中不住地道:慌什么呢?白七爷一个老虎精,哪里知晓人类之间的相处分寸?
许是觉得这样的说法很有道理,顾长安慌乱的内心渐渐安定了下来。
只是他安定了,旁人却完全安定了不了了。
正值午餐十分,竹里花的酒肆里坐满了人。
食客们无需太多话,只需眼神一对,就已经明白了对方是自己人:“你家婆娘今日去见猫老爷了不?”
“今日没排上号。”拼座的食客聊了起来,“听人说,今日授课的是个女子,真的假的?”
“那还能有假?”隔壁桌的食客连忙道,“我婆娘与隔壁家媳妇儿一同去的,回来便在说今日授课的先生是两位女子。”
“两位?!”
“女子?!”
这可不得了了!
原以为最多也就是他们的猫老爷变成猫夫人,怎得现在连老虎老爷都变成老虎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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