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船医就又看了看由谢云扬交给他的那一小瓶药,似乎是觉得这瓶自己之前都没见到过的药实在是很神奇。
正躺在那里的祁逸动了那么一下。
先前他因为身体的不适而自己从休眠的状态中醒过来了一小会儿。
后来,他在吃了药之后就又继续睡了过去。
看起来,他似乎是进入到了一个比较浅度的睡眠之中。
虽不是很深,却是让他感觉到舒适的。
连他的那张先前还很是苍白的脸,这会儿都恢复了些许红润。
这是一张对于谢云扬来说,全然陌生的脸。
同时,这也是一张让他觉得很好看的脸。
见这个名字里也有一个“逸”字的男孩侧过了脸,谢云扬担心他会被自己的眼镜压到,就走了过去,要替男孩把眼镜取下来。
医务室的门就是在这个时候被打开的。
跟着赞达娜一起过来的祁修墨显然是着急坏了,以至于他连门都不敲,就直接推门而入。
“你在干什么!”
这样一句急切的话语让医务室里的船医、谢云扬,还有跟在祁修墨的身后一路跑过来的赞达娜都觉得一阵古怪。
但是谢云扬被祁修墨刁难,显然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因而他只是停住了动作,语调平稳地说道:“我要帮他把眼镜取下来。”
“不用。”祁修墨显然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表现有些过于夸张了,脸上有些挂不住。
但祁修墨还是带着警惕盯着这个年轻的Ala,态度十分坚持地说道:“就让它待在那儿。”
谢云扬没有说话,却是松开了手。
在他离开医务室的时候,与之擦肩而过的祁修墨叫住了他。
“谢少尉。”祁修墨神色复杂地看向对方,说道:“多谢了。”
这一声多谢可真是让站在医务室门口的赞达娜都目瞪口呆了。
但谢云扬却依旧反应不大,只是神色淡淡地和对方点了点头。
在走到医务室的门口时,他又转身看了一眼此时正躺在床上的那个男孩,而后,把门带上。
祁逸的身体情况不适合使用休眠舱。
在这次堪称惨痛的尝试之后,他才终于发现了这一点。
在接下去的两天里,谢云扬就经常在舰上的餐厅里看到他了。
却也只是远远地看到。
谢云扬和他的小队成员总是坐在一起吃饭。而那个与他的婚约者重名的男孩,则与祁修墨一起,坐在和他们隔得老远的餐桌前。
一些舰上的人员看到这样的景象,也是真的感到疑惑又好奇。
“不是说,谢少尉和祁少校都是我们第一军团的,平时也经常见到吗?”
“是这样没错,但这俩人有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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