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景象与记忆的某处重叠, 云丹有一瞬间还以为自己又回到了三年前。
云丹恍了恍神,继而问道:“三弟何出此言?”
楚天澜沉默半晌:“天澜担心首辅大人一派会借此机会一家独大, 甚至清君侧, 可不是什么好名头。”
确实,历史上打着“清君侧”的旗号谋逆造反、亦或是要架空皇权、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奸臣可不在少数。
楚云苏则是在哽咽地抹着眼泪:“可、可是,皇祖母都对四弟这样下手了一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四弟,苏苏就”
说着说着,楚云苏便又呜呜地哭了起来。
“皇祖母要针对的应该是三弟。”云丹看向楚天澜, “四弟是当时是为了帮三弟, 才”
“既然出了这样大的事, 难保皇祖母今后不会继续对三弟动歪心思,说不定其他人也”自从知道了楚天纯的事情, 楚天宁整个人就像被霜打了的叶子般蔫蔫的,“我们总不能这样坐以待毙。”
而事已至此, 云丹也打算将自己所知道的都说出来。
从前的点翠街洪水一案以及游船失火一事发生时, 她都是将自己对原书剧情的了解藏在心里,一方面是觉得还没有必要非说不可, 另一方面则是对不知如何自圆其说的考量。
但如今不一样了, 现在不仅情况危急, 他们的生命都处在随时受到威胁的状况里,而且她在大理寺有模有样地待了这几年,有点自己的渠道也是再平常不过的。
云丹揣摩半晌,遂开口道:“你们还记得三年前的点翠街洪水一案吗?当时有个头戴花巾的妇人,她还拿出了有关京兆府批准的契纸。”
“记得,怎么了?”楚天策当即应道。
云丹又看向楚天宁和楚云苏:“有一晚我和皇兄、二妹还有指挥同知大人去了一趟如意街,在那里碰巧撞见这个妇人在买胭脂水粉,而那铺子的摊贩正是前工部尚书大人安排在京城的接应。”
“前工部尚书大人?”楚天宁看起来吃了一惊,“这事我怎么没听皇妹说起过?”
“当时只是觉得那妇人出现在如意街甚是奇异,所以也就暗暗记下了那摊贩的模样特征,因着怕打草惊蛇,当时才没有跟皇兄与二妹提起,后来也就把这事忘了。”云丹找了个借口,“后来我入职大理寺,接触的案子和人多了,才知道了那摊贩的身份。”
楚天澜立时便明白了她的意思:“这么说来,皇姐怀疑京兆尹大人是被前工部尚书大人陷害的对么?而背后则是首辅大人一派对皇祖母一派的打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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