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了。”巩绍言从婢女的手里接过白粥,放在了桌上,接着便静静地拢袖站在了一边。
太医则是上前几步,在桌边半跪了下来,将一方巾帕搭在云丹的手腕上,隔着巾帕用手探了探云丹的脉。
很快,他就松了手,道:“公主的脉象没有什么不妥,公主可以放心。”
“嗯,多谢你们。”云丹就知道是这个结果,“没什么事就先回去吧,本公主还要和巩小侯爷下棋呢。”
“那微臣就先告退了。”
那太医和婢女对视一眼,就躬身垂首地退了出去。
巩绍言见他们走了,便上前去将门重新从内拴上。
“坐。”云丹对他挥了挥手。
巩绍言点了点头,坐到了她的对面。
云丹看看下到了一半的棋,又看看那碗热气腾腾的白粥,这才突然醒悟地一拍脑袋:“对了!他们怎么只送了我的早膳?我也没想起来找他们再要一份。”
接着,她不等巩绍言出声,就将那碗白粥往他那边推了推:“巩小侯爷,不如这个归你?”
巩绍言摇了摇头:“在下还不饿,公主自己用吧。”
“我也不饿。”云丹道,“而且这白粥太寡淡了这样吧,我们一人一半,怎么样?”
巩绍言见她如此坚持,也不再拒绝,只是道:“公主这儿还有别的碗?”
“当然啦。”云丹走到雅间角落堆放的箱子旁,从中翻箱倒柜了好一阵子,从中找出一个瓷碗来,又用沾水的巾帕擦干净了,递给了巩绍言。
巩绍言接过瓷碗,将白粥往里倒了一半,接着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般,问道:“在下身上带了些糖果,不知公主有没有兴趣?”
“糖果?”云丹惊讶又好奇,“昨夜不是巩小侯爷怎么会有糖果?”
昨晚他可是在猝不及防间被楚天澜绑过来的,应该不至于临走前还记着带上糖果才对难道他这些糖果是平时随身携带的?
巩绍言从怀中摸出一把五颜六色、用闪闪发光的锡纸包裹着的糖果来,将其放到了桌上:“子追气血不足,又糊里糊涂的不大注意,在下一般都会带些糖果在身上。”
气血不足?
云丹歪了歪头,才琢磨出来,原来是低血糖。
“巩小侯爷跟唐小侯爷感情真好。”云丹感叹了一句,小心翼翼地用渴望的眼神看着巩绍言,“能给我一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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