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珩皱着眉思索一阵,最终沉声道:“拖不得了,我得亲自去,至少得赶在京畿二百里之前见到他们。等再近一些,就到天子影卫的辖制地了,凌启势必会有准备,我不在,师娘很难骗他说东君同行。”
齐峯点点头,又问:“颜懋怎么会突然找你?”
“不知道具体缘由。”楚珩摇摇头,说道:“他从前游学时在小重山围雪谈道会上见过我母亲,所以对我的身份起了疑。”
楚珩从袖子里抽出那册写着“大乘境非旨不入帝都”的纸,面无表情地道:“但他并不确定,毕竟四年前的这个时节,我刚满十七,除了几百年前十七八岁入境大乘的太祖,再有年轻的就是宜山书院的太元道祖。他哪那么大把握,说出去都没人信,不过是在诈我。从大胤律到阿歆阿琰,后来又提到我母亲,一直都在试探我的反应。”
帝都水太深,个个都不是简单人。
楚珩伸手抚过放在身旁的那三册话本,闭了闭眼睛,掩住眸底低落,片刻后低声对齐峯道:“师叔,我今晚就得走,明日您帮我给武英殿请休吧,就说……就说我幼时落下的病根复发了,要调养一段时日。”
齐峯应了,又道:“不过还是得寻个由头,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发病?”
楚珩沉吟片刻,睁开眼睛面不改色地说:“颜沧半道上套麻袋劫人,被他给吓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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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颜沧:我什么时候套你麻袋了???
②御前侍墨上午才过上好吃好喝的生活,当天晚上就连饭也吃不上了。
③颜懋和徽音对诉樰都是纯属欣赏。
④文中出现的一些诸如“五城兵马司”等机构的权能地位和真实历史有所出入,只是借鉴了历史名称,各朝代乱炖杂糅,看中哪个名字就用哪个了,当不得真不必考据。
第30章 称病
“病了?”
明承殿内,内侍宫女正仔细伺候着皇帝穿戴朝服,凌烨听见高匪的禀报,拧着眉倏然转过身来,正往他腰间系玉佩的小宫女一时不察,手中团龙佩顺势掉在了地上。
灵玉虽然未碎,但落地也不是好兆头,一众内侍登时变色,小宫女更是慌得手足无措,连躺在地上的玉佩也忘了捡,白着一张脸跪伏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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