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一例外,所有见过楚珩的人都会说他“好看”,沈黛也是,不用其他繁复修饰,这两个简单直白的字来形容他最合适——看到楚珩的第一眼,脑海里第一时间蹦出来的就是这么个词儿。
单论样貌,楚珩比她先前见过的楚歆有过之而无不及,眉眼鼻唇,如诗如画,看得人忍不住自惭形秽。
母亲说他“男宠佞幸”,但说实在的,从楚珩身上是绝看不出一丝半点的——他俊美,但并不女气,身形挺拔如松柏,颀长修丽,从走廊另一头不紧不慢地走过来,清泠泠如孤山朗月。
沈黛停下脚步,微微捏紧手中的帕子,等着楚珩开口说第一句话——方才宴前,他回应过母亲和自己的视线,虽然很短暂,但沈黛从那一眼可以确定,楚珩已经知晓了先皇遗命。
沈黛微抿着唇,看着他由远及近走到自己身前,已经做好了应对的准备。但千想万想怎么都想不到,楚珩只是在擦肩而过的时候,视线不可避免地落在了她身上一瞬,然后很快地,连停留也不停留,继续朝前走了。
沈黛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很难看。
她确信楚珩知道。
可是,他不在乎。
或者说,根本就没把她放在心上,只看了一眼就翻过去了。
……
同一时间,枕波别苑,负责查探月老祠前那场乱子的天子影卫向皇帝禀报事宜。
不出所料,他和楚珩的那块定情木牌依旧完完好好地挂在大榕树,那么昨日顺星节,在文信侯夫人和沈黛面前上演的闹剧,便是别人做的局了。①
知道他和楚珩感情的拢共就那么几个人,几乎想都不用多想,便能知道是谁的手笔。
他留着敬王还有用,现在没闲空料理他,年后要开恩科,定主考官,需要他上心的是文信侯沈文德以及其代表的世家党。
凌烨放下毛笔,轻轻按了按眉心,过了半晌,呼出一口浊气,沉声道:“让颜相午后到帝春台来见朕。”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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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的小名是不敢让00子知道的,但是00子必然会知道的,知道的过程充分体现了文案上的“所以我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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