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烨稍稍平复,将楚珩放在龙椅上,起身拿绢帕替他擦了擦脸。看着楚珩双眸湿润、沉沦忘我的样子,凌烨不禁弯腰在他唇角亲了亲,声音含笑道:“舒服了吗?手还乱碰吗?”
楚珩犹自喘着气,闻言脸颊和眼尾红成一片,他又羞又爽,推了推凌烨,移掌覆住脸。
凌烨轻笑出声,直起身系好腰间玉带,擦干净手,抚了抚龙袍上被楚珩抓皱的地方,竟收拾出一副还算端整的形容来。
“高匪——”他侧身挡住楚珩,朝外喊了一声。
高公公推开书房殿门,分毫不敢抬眼,垂首听令。
皇帝沉声:“后门备辇,摆驾明承殿。”
高匪应诺,重新掩上书房门,躬身退了出去。
凌烨将对面坐榻上放的着大氅拿了过来,往楚珩身上一裹,掩住了底下的凌乱狼藉。
楚珩看看被“处置”完没法见人的自己,再瞧瞧人模人样、龙袍上仅有几道褶皱的凌烨,气闷地哼了两声,起身将他往边上一推,红着耳根往书房后门跑。
待回到明承殿里,沐过身用完晚膳,滚到榻上,自然又是一番小别胜新婚的缠绵。
缱绻炙热的亲吻落在耳边,凌烨低喘着道:“现在能叫了。”
楚珩眉眼本就染着春意,这下更是绯色满面,他又羞又恼,气声道:“你等着……啊!”
“轻、轻点……嗯……”
锦帐落下,掩住一室春光旖旎。
……
翌日,楚珩醒来已是巳时了,凌烨没去前头敬诚殿,就坐在旁边翻奏折,见楚珩睁眼,将温着的参茶递到楚珩嘴边。
楚珩就着他的手喝了,也不想起,懒懒地窝在锦被里躺着,正要支使凌烨给他揉腰,高公公从外面捧着托盘走了进来。
是楚侍墨这几月的俸禄和过年时的年赏。
御前侍墨一去将近五个月,虽远远超了武英殿近卫该有的例行长假,但陛下仁慈,后头又给楚侍墨赐了展假,故而不算违例旷阙,俸禄和年赏自然就不会少。
昨日侍墨回宫,武英殿清点了一下,今早便先将钱银送到了敬诚殿值房。
高公公笑眯眯地将事情禀完,托盘上楚侍墨的俸禄,自然是交到“楚夫人”手里。
凌烨唇边含笑,拿起装银钱的荷囊掂了掂——嗯,不少。
他看向床榻,先前还颐指气使的楚侍墨听见高匪提到“展假”二字,早已理亏地背过身去,裹着被子滚到了床榻最里头。
凌烨眉梢轻挑,拿着那只荷囊走到床边,倾身过去捏了捏楚珩的腰,悠悠道:“我帮夫君收着,嗯?”
楚侍墨咬着被角,敢怒不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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