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珩轻笑出声:“那要我帮你打回来吗?”
“要!”
陆稷立刻点头,声音响亮。
又蹲在地上继续画圈,“要是早知道你是东君,我先前还没事老瞎担心什么,皇城禁卫军怎么敢找你麻烦?”
“行行行,”楚珩笑道,“给你斟酒赔罪行了吧,想去哪儿吃?”
“真的?”
“地方随你挑。”
东君请酒,这真够吹一整年的!陆稷转念一想,大乘境跟我近三年同僚,还是我勾肩搭背的好兄弟!他顿时快活得飘飘然,“嘿嘿嘿”地傻乐起来。
楚珩好笑地白了一眼,踢踢他脚尖:“起来了,还蹲这数蚂蚁?”
“嗯……”陆稷脸突然皱成一团,“腿麻了。”
楚珩无言,嫌弃地递给他一只手,拉他起来。
一听东君要请他吃酒,在场的其他一群人不太乐意了,围了过来,几句话的功夫,大家就又回到了从前,“瞒了一个武英殿,不能只请陆稷啊!”
“……”全是欠的债。
陆稷这头一个占便宜的也跟着瞎起哄,喜着喜着又忽然有些愁,颖海城遭了场大灾,苏朗和星珲在颖海平叛未归;云非已经离开两年了,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何时能再相聚喝酒。
……
趁着谢统领不在,楚珩拿了御前当值的令牌,便往靖章宫去。临走前,被一群人约好了傍晚散值后,要去大校场给他们找场子,尤其南殿丢的尊严和面子,得一次性全找回来。
“……”
靖章宫。
东君接连几日未曾现身,再一出现又穿回了那身天子近卫的衣裳,乌发高束,蹀躞扎腰,活脱脱一个称职的御前侍墨。
就是……不太相谐。
从前楚珩在御前侍奉,他一个花瓶,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本事,被陛下金口玉言破格提拔了来,大家都觉得他运气好,能到敬诚殿是他修来的福分。可现在,楚珩摇身一变成了漓山东君,换姬无月穿着这身近卫衣裳,在御前伺候笔墨……怎么看怎么觉得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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