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卢双又哭唧唧问他那只手抓人手腕了,她记不住了。
得,这回窦璎反应过来了,这是早上的醋劲又反上来了,他是埋汰这上面了。
窦璎又掰开了揉碎了解释,一边看卢双哭的一抽一抽的小模样,心里还有点痒痒,卢双又问一遍,窦璎说了是右手,说你要嫌弃松开我,我去好好洗洗。
卢双就哭着摇头说洗掉了也没用,万一你以后还抓呢。
说着就拿着小刀,一边流泪满面的哭的快要抽抽,手上却一点都不抖,直接扎穿了窦珏的手腕。
窦珏叫的都不是人动静了,一面是惊讶,一面确实是吓的,说好的小可爱呢。
惊动了贴身死士,这才把卢双劈昏了,没让卢双一抽刀再勾回来,把手筋挑折。
这才落了个贯穿伤,手筋没伤着。
就这样,窦珏惊吓过后,也还是没生卢双的气,一面觉得自己这样还觉得卢双招人稀罕可能有病,一边命侍女给昏迷过去的卢双敷眼睛。
哭肿了都,一会起来该疼了。
卢双醒了之后,愣了一会,看都没再看窦珏,就回了宰相府。
几天都没再找窦珏,窦珏精挑细选了一大串聘礼过去,寻思哄一哄,没成想聘礼下了第二天,卢双就说不跟他好了,要退婚。
窦珏急的头发都要白了,咋约卢双,人也不出来,不敢进宰相府怕卢双不想见他更生气,只能天天蹲宰相府门口给卢双送信,等她出来。
等几天卢双都没出来,实在没办法,这才求到了宰相的头上,一五一十的说了卢双因为什么生气,想让宰相帮着劝劝。
窦珏甚至胡子拉碴泪汪汪的和宰相大人说,实在不行,就让卢双挑一根手筋,但是别挑常用的右手,挑左手,让宰相帮着问问行不行。
☆、你脸红个屁
想起朝堂上喜怒不形于色, 不迂腐也不浮躁, 不暴戾也不妇人之仁, 堪称人人夸赞,是满朝文武心中的优质太子人选,皇帝这几个儿子没一个能与之比拟。
宰相大人看着哭成个泪人的小女儿, 一脸惨不忍睹的回忆起来昨晚上,大皇子精神萎靡胡子拉碴眼泪汪汪,像个被丢弃小奶狗一样,求他让自己女儿挑一只不常用的手筋……
这要是被皇帝知道了, 对自己父皇严肃起来的都不假辞色的好皇儿,被他的女儿驯化成这样, 不直接殡天, 也能去半条老命。
宰相按捺着内心喷薄而出的爽感, 他当年呕心沥血的扶持当朝皇帝从一众皇子脱颖而出, 然而成功上位这么多年,若不是自己告诫自己帝王多薄幸,而及时暗地里结党, 留了后手, 令皇帝牵一发而动全身, 动他便是伤筋动骨,怕是自己早就被卸磨杀驴,坟头草都三丈高了。
一心向明月,明月照沟渠,这么多年, 宰相只要一想起来就觉得酸楚和不甘,当初怎么为皇帝脑袋别在裤腰上,现在被忌惮至此,就有一种无处宣泄了愤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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