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窗大炕上摆满了针线,谢婉宁正在缝制布袋的时候就看见茜草拍着雪回来了。
“姑娘,畅音园回了话,说是没关系,不差这几日,等姑娘您伤好以后再去也来得及,”茜草有些不解。
谢婉宁放下了手里的针线,她想起了赵彻,肯定是因为他……
谢府大房,里面又传来了摔东西的声音,谢婉柔面目狰狞:“怎么谢婉宁这个狐媚子这样还能去得了冰嬉节,”她看向顾氏,“娘……”她自小就厌恶谢婉宁,什么都比她好,就连表哥对她都不一样……
顾氏心疼地不得了:“柔柔,你别急,娘再想法子,”她揽过了谢婉柔的肩,她的女儿哪样都不比谢婉宁差,凭什么,且等以后吧。
日子过得很快,谢婉宁每日在苑香居里练字,绣花,待手腕好全的那一天,布袋也绣好了。
书房,谢婉宁又从匣子里拿出了陆起淮给的字帖,她看着上面熟悉的字迹。
谢婉宁看了一会儿才合上了字帖,小心地放回匣子里,她好些天没有出府了,不知道陆起淮怎么样了,陆修文有没有为难他……
夜里起了风,吹起的雪花落在陆起淮的肩上,他却丝毫没有在意,带着一身寒气就推开了槅扇。
屋子里正中央设了个紫檀木的案几,案几上放着煨着的羊肉,香气扑鼻。
陆起淮一撩衣袍行了个礼:“陆阁老。”
“过来坐下吧,这羊肉正是时候呢,”陆修文说着拿起酒盅给陆起淮倒酒。
陆起淮掸了掸衣裳的风雪,这才坐下。
陆修文用筷子夹了羊肉,笑了笑:“这肉果然香滑细嫩,你尝尝。”
陆起淮也夹了一块肉吃下,这肉果然炖的好,竟是连膻味都没了,他想起她曾经向他说过不喜欢羊肉的膻味,这羊肉她吃着应该会喜欢。
陆修文年纪有些大了,头发花白,很是慈祥,他看到陆起淮有些晃神的样子:“你在想什么呢。”
陆起淮抬眼就看见陆修文的笑,他放下了筷子:“这羊肉去了膻味,果然好吃。”
陆修文笑了一声:“不必紧张,”他看了看案几上的酒盅,又接着道:“想来咱们也好久没一起喝酒了。”
夜色深重,过了好一会儿才喝完酒。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下了雪,陆起淮抬头看了眼飘荡的雪花,陆修文是什么意思,就只是叫他喝酒吗……
雪花落在他的肩上,陆起淮负了手,然后一步步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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