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宁也跟着笑了下,听三公主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极敬重陆起淮了……
三公主的声音柔婉:“时辰也不早了,里面正行酒令呢,咱们早些进去吧。”
谢婉宁跟着点了头:“正好呢,我也出来好长时间了,是时候进里屋去瞧瞧了。”
……
陆起淮那日并没有去大厅,而是随着三公主去了偏厅,故而一般人并不晓得。
外头天气很好,谢婉宁坐在內间喝着山栀从小厨房端来的冰镇过的吃食,如今天气越发热了,好些小丫鬟都躲在廊间,就是外头的活计也都尽量躲在花树下头,省的被晒到。
山栀把冰碗端走:“姑娘,你也吃了这许多了,可别再吃了,如今日头虽热,总这么吃也不好,到了午休的时间了,您不如休憩一下。”
谢婉宁笑了下,山栀这丫头如今越发懂事体贴了,左不过闲着无事,她就斜倚在迎枕上睡了一觉。
又一次梦见了那个梦,夏日池塘边的青石板上,陆起淮的身上湿漉漉的,他俯下身侧过耳朵听她说话,下颌线流畅好看。
谢婉宁醒来时只觉得心跳的厉害,这梦她梦见许多回了,次数多了,她都要以为那是真的了,还是那就是真的呢……
前世先是父母去世,接着就是祖父被构陷,谢府一门衰败,谢婉宁看了看从格子里漏进来的日光,现在还有多长时间呢,她是如此的无力,该说与谁呢,谁会信……
谢婉宁握紧了手里的帕子,不管怎么说,她都该尽力一试:“山栀,给我拿身衣裳过来。”
……
傍晚的水西桥很是热闹,到处都是叫卖声。
山栀跟在自家姑娘的身后,不敢说话,姑娘自中午休憩起来后就忽然要拿衣裳过来,然后就赶了马车到了这水西桥,说是要等人,然后就这样等到了傍晚,这一下午几乎一句话都没说过,山栀小心地看了看谢婉宁的脸色,还是闭上了嘴。
谢婉宁坐在马车里,这是陆起淮回府的必经之路,她就在这里等他。
没有时间了,她必须现在就告诉他,他即将会面对的危险,就算是他不信,她也是要说的,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受伤。
山栀撩开马车的帘子,远远地过来一辆熟悉的马车:“姑娘,陆大人回来了。”
谢婉宁点点头,然后提起衣裙下了马车。
前面是一辆很高大的马车,用了精良的木头,马车前头挑了一盏灯笼,因着天还未全黑,故而并没点亮,光线很暗沉,四周是腰侧挂着刀的侍卫,最前头是马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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