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晋。”晓君阑喊了一声,怀晋又重新端上来一碗热腾腾的药,苦味在殿中蔓延。
除了药汁,晓君阑还让人端上来了一盘蜜饯。
蜜饯放进药汁里,晓君阑端着药碗,把蜜饯在碗里搅开,然后舀了一勺,缓缓地放至他唇边。
这是要喂他喝,他又不是三岁小孩,叶挽卿唇线绷紧,“师兄,我自己来就可以。”
他这般说,晓君阑并未依他,显然是不信他,这碗药估计他不喝是不行了。
“里面放了蜜饯,不苦。”
叶挽卿心道他看起来很好骗吗,汤勺都在他唇边了,他启唇,忍着苦味儿把一勺汤药喝了。
他脸都皱到了一起,还没有咽下去,晓君阑又舀了一勺,这般一勺勺的喂,叶挽卿忍着苦把一整碗汤汁喝完了,蜜饯递到了他唇边。
晓君阑把汤碗放下来了,嗓音温和,“原本这药是要一天喝两碗,前两日怕小挽嫌苦,我便吩咐怀晋一日只送一碗过来。”
“看来小挽不是怕苦,得人喂才行,日后我每日过来,恢复一日两次的剂量。”
叶挽卿听得微微愣住了,被晓君阑的一番话搞得面红耳赤,他哪里是需要人喂,原先是真的喝不下去。
他没有细想为何晓君阑喂他他就愿意喝了,他把蜜饯咽下去,唇角蹭到晓君阑的手指,略微不自在。
“不是要人喂,我……”
叶挽卿:“师兄以后每日送一碗过来,我会喝的。”
一天两碗,他是真的受不了。
晓君阑已经做了决定,并不打算依他,拿了手帕在他唇角处擦了擦,他未曾被人这么照顾过,略有些不自在。
对上晓君阑的目光,晓君阑垂着眼睫看他,“你身上的热症不能拖,时日久了会越来越严重。”
说完,晓君阑提了另一茬,“噬灵株的事我已经查清楚,过两日你随我去一趟司法堂。”
闻言叶挽卿精神起来,“师兄已经查清楚了?”
晓君阑:“嗯,会还小挽一个公道。”
“使用噬灵株的另有其人,你的院子也有人去过,那日你在我这里,有人趁你离开在你院子里放了噬灵株。”
和叶挽卿猜测的差不多,他也隐约知道了是谁做的。这些对他来说很重要,叶挽卿心里略有些触动,尤其是当男人温声细语地宽慰他的时候。
他心里那些莫须有、未曾表现出来的委屈和迷茫低落,全部都被熨平,心口变得鼓胀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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