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挽卿和萧不易被带着出去,侍卫领他们进更深的牢房,途径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他随意扫了一眼,看到了墙壁上的刑具,地上还有许多沉褐未干的血。
他们两个人勉强还剩下细微的灵力,能够传几句音。
萧不易:“叶师弟,他们似乎要带我们去刑房,你说我们什么时候跑合适。”
“我们戴着阙仙石手铐,跑不过他们。”叶挽卿也有些无奈,他心里倒是不慌,才怪。
萧不易嗓音拉长,对他道,“那我们进去的时候趁他们不注意偷走钥匙,然后赶紧跑,一会见机行事。”
他们两人都看到了侍卫腰处挂着的钥匙,阙仙石的手铐和钥匙是配套的,很容易认出来。
他们两人被带到了末尾的刑房,叶挽卿扫见了一角羽鹤文,在哪里看到了十字桩,不必说,十字桩是用来绑人的,墙上还挂着十八种刑具。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看起来像是这里的管事,神情皮笑肉不笑,对他们二人道,“城中无人不知赌坊的规矩,你们两人违反了规矩,主子心善,看在你们是小孩的份上,只砍断你们一只手。”
旁边的侍卫手里拿着骨刀,案台上甚至还有血迹,他们两个被押着被迫抬起手压在案台。
那名拿着钥匙的侍卫在外面,骨刀泛着冷光。叶挽卿心道不妙,他还在冲萧不易使眼色,准备直接冲出去,不然说不定侍卫一不小心,砍断的未必只是一只手。
未等到管事下令,外面的侍卫踏进来,低声和管事说了什么,管事脸色变了变。
叶挽卿和萧不易两人还被按在案台上,叶挽卿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还有低声说话的声音。
“大人可是前来视察……我们做的都是正规生意,里面的刑房也是处置犯了规矩的……”
叶挽卿侧头能够看见长廊上的动静,他听见了低沉的男声,嗓音略微耳熟,然后隔着铁栅栏和晓君阑对上了视线。
“……”
他耳边传来萧不易略微欢快的声音,“晓师兄散步能散到这边?不管怎么样,算是得救了。”
晓君阑眼神平淡,目光落在他身上略微停顿,很快收回了视线。自然不会放着他们不管,男人将他们两个人带了出去。
出去之后萧不易找了个借口便溜了,临走的时候萧不易跟他传音,“叶师弟,和晓君阑解释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我们晚些在沈榷那边汇合。”
叶挽卿跟在晓君阑身后,慢吞吞地解释,“师兄,是怎么过来的?”
他看见晓君阑伸出指尖,指尖是一个纸鹤,纸鹤叠的很丑,在晓君阑指尖不停扑腾。
是他的传音纸鹤。
“来这边陪朋友玩?”晓君阑侧眸问他。
“不算是……”叶挽卿有些心虚,若不是晓君阑及时过来,估计他和萧不易还在里面挣扎。
他简单的解释了一番,晓君阑才看向他,嗓音平淡,“小挽离开,未曾跟我说。”
叶挽卿无法反驳,他偶尔粗神经,这种小事未曾记得,而且晓君阑在少主身边,他觉得没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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