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丝雀只用讨人欢心便够了。
叶挽卿指尖攥着晓君阑的肩膀,眼底冷冰冰的,“放我下来。”
男人看他一眼,扫一眼他脚腕处的金铃,并不搭理他。
叶挽卿指甲掐得几乎要陷进去,“晓君阑,你是聋子?没有听到我说话……放我下来,我出去饶不了你。”
他跑了这么一路,现在又被抱回去,眼看着离那座偏殿越来越近,他身上没有剑,力气也没有。
叶挽卿推推晓君阑,他推不动,心里气的几乎要冒火,在晓君阑怀里挣扎起来,晓君阑按着他不让他乱动。
“小挽,别闹。”
他在晓君阑脸上挠了两爪子,晓君阑脸上立刻见了血印,空气中多了淡淡的血腥味,晓君阑眼珠子是纯黑色,盯着人看的时候有会被吸进去的错觉。
叶挽卿打也打了,甚至伸手扇了晓君阑一巴掌,晓君阑一路上认他打,情绪一直敛着,一下也没有还手。
他像是在撒泼,软花花的打在了棉花上,到了正殿,叶挽卿折腾这么一路,他累的直喘气,晓君阑依旧不声不响,看上去没什么大碍。
叶挽卿被放在软塌上,他折腾的力气都没了,晓君阑半跪在地上,握住他的脚踝帮他穿鞋。
他下意识地想收回脚,晓君阑使的力气不小,他收不回来,等到晓君阑帮他穿好鞋袜,他又被抱起来。
晓君阑在他身上披了一件外袍,他又被抱着出去,这会老实了许多,在晓君阑怀里待着不乱动了。
他要攒着力气,想办法先从这里出去。
叶挽卿闭着眼,他手上只有一根银针,头顶传来低沉温和的嗓音。
“是城主把你送过来的,今天我来告诉小挽,疏于防备会有什么后果。”
“在这之前,有另一件事要处理。”
叶挽卿被抱进了方才的正殿,这边有屏风阻挡,他原本看不清。
两边窗户遮光,侍卫在一旁站着,晓君阑抱着他坐在主位,地上沉着一摊血迹,跪着的人他十分熟悉。
正是前一天消失的晏施。
晏施此时看上去略微狼狈,那张雌雄莫辨的脸上苍白无比,他的衣衫被深红色的血浸透,背后是交叠的鞭痕,沉酿在背上的血迹几乎变黑,背后的衣衫都要被抽烂了。
两人隔着半空对上视线,叶挽卿拧着眉,眼底暴躁阴郁,晏施眼底则是阴沉至极,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晓君阑从背后抱着他,指尖一寸寸摸着他的脖颈,温热的掌心贴着他的皮肤,嗓音平静温和,又让人毛骨悚然。
“前一天你说他在追求你,他还想把你绑到床上,方才我问了,他说没有这回事。”
“晏公子,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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