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之位我不想要,我希望舅舅也能够好好的,他的病如何了……城中医师没有用,可有请城外的医师。”
姜月姬:“请了晓君阑,晓君阑现在和晓家闹僵,加上你舅舅早些年重用晓君钺,这件事留的有隔阂,晓君阑一直没给准音。”
“原先他在长老会,还有顾忌,现在他既不在晓家,也辞了长老会的职务,反倒没了掣肘,无人能奈他何。”
重用晓君钺之事,此事显而易见,晓君钺是晓家长子,又是晓家的名门正统,晓君阑这个义子自然是没法比的。
放在当年,没人想到,晓家三子之后会一飞冲天,位列九州一众修士之首。
之后再想拉拢,显然为时已晚,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
“你不必担心,”姜月姬见叶挽卿拢着眉,安抚道:“晓君阑不是那般耿怀于心之人,他虽然推脱,如今人在京州,一定会过去。”
叶挽卿问道:“娘亲是如何知晓的?”
“娘亲猜的,你等过两日再去看你舅舅,这两日先待在宫中。”
叶挽卿在宫中自然待不住,他闲的也是无事,便让戚烬去打听佞肆和将秽的消息。
两日之后,他随着姜月姬一同入宫,去见了姜郇。
城主府广阔无边,厚重的朱门打开,叶挽卿和姜郇没有太多接触,但是兴许是这具身体连着血缘,越靠近姜郇的宫殿,他越觉得心慌。
心里像是被无形的手攥着,让他觉得空气都有些沉重,闷得他喘不过气来。
姜郇的状态实在算不上好,他靠在床榻边,脸色极其差,不过短短一年未见,整个人消瘦许多,身上笼罩着一层将死之人才会有的病气。
“暄儿……过来。”
叶挽卿跪在姜郇床边,姜郇枯瘦的指尖碰着他的发丝,看着他出神,神色略有些怀念。
“你在风莱……如何?”
叶挽卿:“我在风莱一切都好。”
“好就好……咳咳……”姜郇剧烈的咳嗽起来,他连忙要叫人,却被姜郇拦住。
“暄儿,不必叫人,舅舅这是老毛病了,一直都是这样,叫他们也没有用。”
“你好好待着……舅舅有话想跟你说。”
“你在外十八年,舅舅未曾过问过你,此事是你爹的意思……你不要怨你娘亲和你爹,他们也是为了你好。”
叶挽卿起初没有听明白是什么意思,他在外十八年,什么叫他在外十八年。
他脑海里有什么闪过,然后整个人怔在原地。
“你天生不是普通人,要经受的磨难便要多一些……舅舅和你娘亲都知晓,为你转移魂魄,也是为了你能够避开劫数,但是天命如此,我们再怎么阻拦都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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