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醒来已经是晚上了,姜郇很信晓君阑,全部都打算按照晓君阑说的做,至于蛊母,姜郇也不让他操心,亲自派了人过去查。
叶挽卿看姜郇的神色,估计姜郇可能知道什么,便没有多问,夜晚时才从城主府出来。
他回去的时候捧着那个从地宫里拿出来的黑匣子,姜郇说里面的是他的命格。
他没有立刻拆开,今日之事姜郇也不让告诉他娘亲,此事他却觉得不应当听姜郇的,路上正在斟酌。
出了城主府,月光浅浅洒落,全都落在不远处人影肩处,晓君阑在不远处站着,不知道在原地站了多久。
他假装没看见,晓君阑显然已经看见了他,几步到了他面前。
“小挽,你现在可要回去?”
叶挽卿没有搭理晓君阑,他走自己的,晓君阑跟在他身后。
“我送你回去。”
他不需要人送,眼看着马上要到马车,他停了下来。
“你是有话跟我说?”他转身看向晓君阑,眉眼处带着些许不耐。
晓君阑立刻停了下来,身形在月色下像是一张单薄的纸。
“我不放心你。”
“我身边有戚烬,还有侍卫,你如今也没什么用,我不需要你保护。”
他说的这句话不知道哪一句触到了晓君阑的点,晓君阑脸色更加白了,黑漆的眼眸里带着几分暗色,身形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
叶挽卿说的是实话,晓君阑看起来状态很差,病殃殃的,跟着他万一路上出了意外,到时候说不定还会给他带来麻烦。
何况他本来就不待见晓君阑。
“小挽,是我想待在你身边……我想见你,你在宫中不肯见我,今日我是特意赶过来的。”
晓君阑试图说实话,他把他那些微不足道的小心思摊开,向少年展露他贫瘠的内心。
“我想跟你说话……想看看你。”
叶挽卿这回懒得搭理人了,他看着晓君阑,眼里很平淡。现在他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没空跟晓君阑牵扯。
这些话听了也让他觉得鄙夷。
“你四弟如今应该在京州,晓君阑,你殷勤献错了地方,”叶挽卿嗓音略有些嘲讽,“你放心,等我解决完这些,到时候一定会解了这邪咒,不会一直留着。”
一直留着他能随时感受到晓君阑的情绪,其实十分令人厌烦。
“你不要再来烦我。”
叶挽卿说完便走了,他上了马车,车帘那里划过晓君阑的背影,晓君阑的背影被拉长,显得孤僻又落寞。
他看晓君阑似乎也活不久了,那是晓君阑的事,若真是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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