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慕容澜冷心冷情的,对他纵容,甚至还在他发热时彻夜在他身边照顾他。这人对人保持着一定距离,对他想来是当做弟弟看待。
凤凰一族多犯热症,这是天性所致,他犯热症时更乐意往慕容澜怀里钻,通常一缠便是缠一整天。
他在钟銮殿抄了半年的佛经,半年之后慕容澜要前往佛祖那里,他心里便有些舍不得了。
得知消息时慕容澜正在为他穿衣服,他抓着慕容澜的手,问道:“澜哥哥,你要走了吗?”
慕容澜喜欢让他穿花哨的衣服,尤其是红色,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又不为他准备红色的衣服,让他穿素净一些的。
他听见男人嗯一声,略有些不乐意,心里舍不得,又和对太子和师父那般的舍不得不同。
以往太子和师父要离开他一段时间的时候,他心里都没有这么闷闷的难受。
慕容澜纵他惯了,他闯祸也未曾说他,他想要什么慕容澜都会给他,跟他讲道理时也温温柔柔的,若是他有兄长……也不过如此。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以后还能不能见到你?”
慕容澜临走的时候给了他一张玉牌,若是想去找人,随时都能过去。
“你还不知道?南天近来动荡,兴许因为他心性不稳。他命煞孤星,生来和上天庭犯冲,帝君为了他前途无忧,将他送到佛祖那里,他的命格和南天连着,需无情无欲才能守得住南天。”
叶挽卿不知道这些,他这一阵子在仙山待着,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出来,听明白了太子的意思。
这意思是慕容澜动了情,加上传闻最近神女有意南天神君,太子还在说这两人郎才女貌天生一对。他闻言心里酸酸胀胀的,比他受了伤还要难受。
他被养在山里不知事,这一年他十八岁,出落的越发标志,容貌艳丽如同最烈最灼的秋锦,眉眼明净动人,一颦一笑都无比摄人心魂。
他和慕容澜分别之后还没有去找过人,如今再也憋不住,和太子去喝了酒,肺腑像是有火焰在灼烧。
慕容澜给他的令牌他一直小心翼翼地揣着,喝完酒脑子里都是太子说的慕容澜和神女天生一对,忍不住地想兴许慕容澜动情也是因为神女。
神女那般貌美,慕容澜也会为之心折吗?
他捏着令牌去了南天庭,待见到慕容澜时,慕容澜身后跟着神女和一众神君。他在一边看着,随着神君和神女离开,到了慕容澜所在的殿里,心里更加委屈,没忍住扑进慕容澜怀里。
“小挽?”慕容澜指尖有些无措,最后揉了揉他的脑袋,问他,“可是受了委屈。”
怀里少年整个眼睛都红了,闻言才从他怀里出来,耳边到脸颊边也红了一片,眼尾绯色衬得愈发明艳,容貌瑰丽的惊心动魄。
“我听闻你和神女情投意合,不日便要成亲了。”
叶挽卿觉得身上比平日更热,不知是不是热的,他们凤凰一族易怒,容易急火攻心,他已经算是脾气非常温和的凤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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