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变化连带着虞清漪的思维似乎也受到了些许的影响,隔着特质玻璃看到应奚泽的时候,停顿了好半晌才开口,声音通过传感器传到了房间外头:“应工?”
应奚泽发现她的声腺也已经发生了明显的改变。
冀松介绍说:“通过现阶段的观察情况来看,这次受到虫媒感染的携带者自身细胞每秒都在发生微妙的改变。这种程度的变化没有主导的方向性,完全根据个人的差异自行发展,暂时来看一旦发生,应该也是不可逆的。当然,携带者自身不会有任何的察觉,甚至于在他们的潜意识中,似乎本能地觉得目前状态就应该是自己本就该有的样子。无法觉察到自己在逐渐成为异类,这或许才是最可怕的。”
宿封舟在旁边听着,显然对于这种过分学术性的内容并不感兴趣。
但见应奚泽在听冀松说完最后一句的时候似乎有些走神,凑到他耳边轻声问:“怎么了应老师,有哪里觉得不舒服吗?”
应奚泽似乎这才回神:“没什么。”
他片刻间就整理好了自己的思绪,转头看向冀松,问:“今天的实体测试会在虞工身上进行,对吗?”
“确切来说,现在就已经提前完成了注射。”冀松看了一眼时间,说,“预估新药生效的时间会是在三到四个小时左右,应该快差不多了。我已经在观察室安排好了位置,我带你们过去。”
所谓的观察室,在实验大楼的最顶楼。
一进门,就可以看到成片的监控屏,目前展示着的是虞清涟房里各个角度的不同画面。
就如冀松所预估的那样,等应奚泽他们进门十几分钟后,原本只是有些烦躁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的虞清涟开始有了明显的反应。
忽然间蜷缩起来的状态,让各个视角都看不到她具体的表情。
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此时此刻她非常的痛苦。
不断改变的扭曲姿势造成了极度强大的视觉冲击,因为无法控制而释放出来的精神体也在房间里面四处地飞蹿,在向导逐渐失控状态下的精神波动干扰下,监控设备也开始受影响地时不时陷入了黑屏当中。
无声的冲撞之下,房间里唯一摆放着的那张床被狠狠地拆卸地支离破碎。
而与之相比,观察室里所有人的神态却是毫无波动的一片平静。
甚至还可以听到无比客观的讨论声。
“仪器指标显示,志愿者目前的情绪波动已经突破人类极限。”
“这种情况来看,这批药物对于携带者来说很可能并不能起到治愈效果。”
“情绪影响很大,能让一个向导进入堪比哨兵的精神紊乱状态,确实有很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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