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一时间,两人几乎同步竖立起来的精神屏障在碰撞下轰然炸裂。
散落的精神碎片下应奚泽迅速地朝旁边撤去,避开了迎面而来的两根触手,手中特殊金属材质的匕首朝着后续的来物狠狠劈去。
空中断裂的一截柔软的尖端重重坠地,紧接着又被后方更加凶猛的压迫逼地退了两步,终于没能避免地被牢牢固住了四肢,缓缓的提升到了半空中。
这样的角度下,零号抬头看来视线仿佛充满着憧憬和向往:“从一开始就这样乖乖的,不好吗。”
应奚泽的眉心微微拧起。
手腕处逐渐收进的压迫感仿佛要硬生生地拽裂他的骨骼,握在手里的匕首眼见就要逐渐松落,忽然间一个反转直勾勾地将锋利的那面割向了缠绕着的那段触手。
撕裂的声音分外清晰,吃痛下紧固的四个角度断了一条,让应奚泽原本稳健悬空的姿势只剩下了左手处那根触手的最后支撑,然而随着周围其他涌动欲前的趋势,还沾染着粘稠血液的刀刃让他死死地抵在了身前,警惕地不容任何靠近。
在这样低沉的脸色下零号并没有着急上前,神态中反而多了一丝的宠溺,似乎很享受这种操作着触手挑弄应奚泽抵死反抗的娱乐项目。
接连溅开的绿色血液渐渐的沾满了应奚泽的外衣,渐渐地一时间竟分辨不出那些伤痕累累的触手跟他之间,到底谁才是更受限制的那一方。
然而持续的抵抗下显然也逐渐地消耗了更多的体力,应奚泽的呼吸明显地更重了些许,层层的汗水从耳边滑下,缓慢地顺着光洁的脖颈落入衣衫。
就当胸膛的起伏越来越明显的时候,缠在他手边的触手却是忽然间全部泄了力道。
从半空中彻底跌落地面的那一瞬间,应奚泽屏息利用精神力竖立起了一片缓冲区域,依旧随着那轰然的震感忍不住地有些眼前发黑。
他缓缓地甩了甩头努力地让自己的视野清晰一些,就要伸手去扶地面帮助稳住身形,忽然有一个力量将他抬了起来,再回神,已经直勾勾地对上了零号那双已经完全被深色的瞳孔所覆盖的眼睛。
应奚泽闻到了空气中那浓烈的令人作呕的血气。
异化后的血液总是带有独特的腥味,总能引起强烈的心理不适。
而很快,仿佛就像是读懂了他那眉心紧拧下的内心想法,濡湿的触感擦过,零号将粘腻的血浆缓缓地擦到了他的脸上,一点一点地往下,最后停留在下颌的位置,被迫着这样的对视持续下去:“你说这么多年了难得有着这样的机会,我,再感染你一次怎么样?”
应奚泽的眼神里终于有了一丝波动,下意识的朝着远处轰鸣声不断的方向看去。
零号沉声:“跟我交谈的时候,开小差可不太好,或者,你就这么着急地想看看那个哨兵怎么样被碎尸万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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