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你啥时候“童贞毕业”都知道。
但你错失了女主,已经没这机会了。
鹿言满脑子跑火车,脸上却面不改色,随口反问了一句:
“是吗?看来李芸栗深得你心啊。”
席江顿感头疼。
他控制着手里的力道,不想给她肩上按出一道红印子来。
“李芸栗李芸栗,就一个小律师,你要在我面前提多少次?”
席江从一开始就觉得莫名其妙,后来察觉了那些违和之处后,也还是对这个名字感到不快。
明知道这是她的“挡箭牌”,却哑巴吃黄连似的,他这辈子就只被她一个人这么耍过,还被耍得很彻底。
“鹿言女士,你要不要我提醒你,李芸栗是怎么拿到我的行踪的?又是怎么截断我的线索的?我的线人是怎么跑到她那边去的?”
这些事真是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尤其是突然被扣上一个“见异思迁”的帽子后,他简直觉得她不可理喻。
但他万万没料到,认为她不可理喻这件事,也是她处心积虑想要的结果。
而“见异思迁”这个帽子,她也没少给别人扣。
鹿言就知道他把自己的老底都给掀了。
估计另外几个也没差。
但敢第一个当面揭穿她的,除了席江也没第二人了。
鹿言比自己想象中要平静很多,她甚至反问了一句:
“就算没有李芸栗,你不也没爱过我吗?”
她看着他的眼睛,语气平和:“我救了你两次,才换来一个交往的虚名。”
“席江警官,您扪心自问,在你的理想和我之间,有我说话的份儿吗?”
席江一时间没能回答她。
是,当年不告而别,直接注销手机号人间蒸发的,是他没错。
在他的责任和她之间,他也的确永远优先前者。
因为不这么做的话,他连活下去的权利都没有,又哪来的资格谈以后。
可是这些话,席江还没有软弱到需要告诉她的地步。
他能站在这个节目上,站在镜头下,向世人公开自己的相貌和名字,就已经是跨过了千万道难关。
即便如此,他也没办法在这一刻,不假思索地回答:“你比理想更重要。”
因为在他黑白的人生里,没有什么是重要到不可失去的。
生命也不值几分钱。
鹿言见他许久答不上话,那点郁结的气也不自觉消散了。
她到现在才承认,自己也不是完美的机器,能做到长年累月只有虚情假意,而无半分真心。
对安成星是这样,对诺斯维亚是这样,对席江,大概也有过那么几个瞬间是期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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