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花园。”
鹿言随便选了一个地方,就率先一步朝门外走去。
诺斯维亚将卡片放回信封,脚步悠然地跟上了她。
此时外面阳光正好,他侧头看了一眼,任由暖洋洋的光线照在他白皙的脸庞,又映衬得黑发格外纯粹。
诺斯维亚便由衷感叹一句:“要是在挪国,今日定然是个雪天。”
鹿言脚步一顿,回头瞥了他一眼。
跟镜导演们也赶紧停下来,跟他们保持着合适的距离。
换了以前,鹿言多半不会搭理这句话。
诺斯维亚和她的关系,有时候严格得像是师与生,有时候又疏离得像宴会上第一次碰见的人。
总而言之,不是那么亲密无间的关系。
但想到过去,再想到现在,鹿言难免有些惋惜。
如果她能早一点意识到,这个世界并非她以为的那样虚假,也许她和诺斯维亚不会闹到分居两国的地步。
诺尔顿家族原本也是他的家,可她却为了莫须有的“剧情”,将他赶了出去。
思绪一闪而过后,鹿言随口回了一句:
“那不正好吗,反正你讨厌雪天。”
诺斯维亚当然不会喜欢雪天。
他在雪天被扔进孤儿院,又在雪天进了少管所,也同样是一个雪天,他送走了年迈的希伦斯·诺尔顿。
从那一天起,每一个挪国的冬季,他都埋头在书房里,签着怎么也签不完的书面文件。
整个诺尔顿家族的重量压在他的肩上,让他无暇顾及身边的一切。
也就疏忽到,连老威廉的身体变化都没有察觉。
诺斯维亚有时候也会想,倘若那一年,他没有重返桦国继续调查,没有找到她,那么当老威廉也逝世后,他还有什么理由背负着“诺尔顿”继续往前走呢?
好在这一种可能,并不真实地存在。
“我的确不太喜欢雪天。”
诺斯维亚缓步来到她的面前,忽而一笑。
“所以我正在考虑,移居到一个更暖和的地方,例如桦国。”
鹿言一愣,下意识问:“所以你就在这里建了一座城堡?”
这移居的方式是不是有点太奢侈了?
然而诺斯维亚只是轻笑着,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他抬手向她示意,该继续走流程了。
鹿言只好转身继续往前走,没发现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她的身上。
看到这一幕的观众们表示:
“谢邀,已经确诊糖尿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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