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戎摇摇头,端着酒碗,双膝跪地,面向北方,小声说:“今日,我李修戎愿意和岑决明结为异姓兄弟,从今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决明也跟着跪下,“今日,我决明愿意和李修戎结为异姓兄弟,从今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两人轻轻碰碗,喝了米酒,在院子叽叽咕咕说了几句话,悄悄回房。
吹灭灯,两人爬上床,决明心想着,这下总能睡觉了吧。
“以后谁欺负你,你跟我说,就算再远,我也会去打他个落花流水!”李修戎挥着拳,在黑暗中比划着。
“别提了,是谁被小混混按在地上打的。”决明腹诽,勤练几年,说不准李修戎能打过善堂镇的小混混。
这等丢人的事让李修戎很快涨红了脸,假装没听到决明的话,李修戎抱着枕头,挪到决明那头,“既然都是兄弟,睡一头也行。”
“行行行。”决明往外腾地,“不!”李修戎按住他,“我虚长你一岁,你该叫我哥!哪有哥哥让弟弟睡外侧的道理?”
决明扶额,这李修戎还让不让人睡觉!愤愤地抱着枕头挪到床里面,李修戎把被子放到里面,拍拍被子,“睡吧。”
决明躺进去,闭上眼睛酝酿睡意。
“你还没叫我哥呢!”李修戎摇摇他。
还让不让人睡了!决明磨牙,一字一顿地叫:“修!戎!哥!”
“哎——决明弟!”李修戎喜滋滋地搓搓手,满意地躺下。
李修戎终于消停,决明松了口气,身心放松,很快进入梦乡。
天未亮,东厢房的门悄悄打开,决明揉着眼去井边洗脸刷牙,收拾好自己后,去东厨做饭。
紧接着,吴池吴渊也起身,洗漱后,和决明打个招呼,出门接应马车。
做好饭,决明去东厢房晃晃李修戎,“快起来,起来吃饭。”
李修戎咂咂嘴,痛苦地皱着眉起床,迷茫地看着决明。
“快去洗漱。”决明撂下一句话,转身去端饭。
天际出现一丝绯红,渐渐和穹顶的淡蓝色融为一体,村中鸡鸣声此起彼伏。
李修戎穿戴好洗漱后,匆匆扒拉几口饭,吴渊来报,马车已经在山下候着。
一行人出门相送。
“决明弟。”李修戎从腰间抽出一个东西,塞到决明手里,又拍拍他的肩,“等我在衡州落脚,想办法给你写信。”
决明握在手里一看,是把精巧的匕首,刀鞘以铜镀壳,刻着四凶花纹,精美华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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