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效果杯水车薪,再转头去河边打水,火势又往上窜了几分。
突然,钢叉从一侧穿透快速挑起着火的稻草,往麦场中央抛。
烧黑的麦秸秆落地,挑麦秸秆的人露出了脸。
是石叔!
村民看到这一举动,顿时恍然大悟,纷纷回家拿出钢叉木叉,帮石叔挑烧着的麦秸秆,万幸没有出人命,麦场的几个麦秸垛是好几家引火的引柴,要是全烧着,不能保证附近的树会不会被波及。
万一再烧到田里好不容易从暴雨洪水中活下来的作物,那今天可就真的是造孽了。
有众人帮忙,麦秸垛的火势很快被控制住,几盆凉水泼上去,麦秸垛冒着缕缕青蓝色烟,再没动静。
解决完着火的问题,麦场的大人拎着钢叉,往地上一杵,怒目瞪视在麦场的几个小孩。
“谁干的!”
“是谁点的火!”
这里小孩那么多,烧个麦秸垛也就算了,万一烧到小孩,毁了容,那人家父母不得和罪魁祸首拼命?
在父母怀里钻着的小孩一个个被亲爹亲娘提溜出来,各家父母虎着脸问自家孩子是谁点的火。
“谁点的火?”决明摸摸岑朝安的头,“还好没出事,不然就要挨揍了。”
“我也不知道。”岑朝安努力回想着,“当时我在偷偷吃留给哥哥的糖,桂花糖太好吃了,我忍不住……”
决明目光落在岑朝安的脸上,朝安满脸正直无畏,说道偷偷吃糖的时候,小脸红了一下,红晕久久不散。
朝安的话决明当然相信,和他在一起这么久,朝安做错事被揪出来的时候,立马全盘托出,并附上可怜兮兮认错的小目光,无关痛痒的小错误,岑道年都是一番育儿理论后,放朝安去一边抄写课文。
最严重的一次是在学堂和人打架,因为朝安被人激怒后没有向岑父禀明,而是动动肉拳头以武力解决。
那次岑朝安挨了一顿揍,决明闻声而来的时候岑父已经揍完,让他自己面壁思过。
事后朝安跪在椅子上边揉屁屁,边写了一封不少错别字的检讨书,分析了自己的错误,又被岑父拎着去和人道歉。
岑朝安绝对不会隐瞒自己犯的错。
一圈大人审了半天自家的小孩,都没问出到底是谁点的火,倒是把带打火石的小胖给审了出来。
胡屠屠恨铁不成钢地踢了胡小胖一脚,“说!谁给你的熊心豹子胆,敢把打火石带出去玩!!”
小胖娘上前,一双手伸向胡小胖——的耳朵,三百六十度旋转,恶狠狠地说:“敢玩火,看老娘今天不把你揍掉一层皮!”
胡小胖两眼挤成一条缝,嘴巴一张一合,边哭边喊:“我就是带出来给他们看看咱们家打火石形状像鸟,没想着点火!没想着一块石头也能点火!”
小胖娘愣了一下,石叔指着地上的打火石,“就只有一块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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