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戎:“比如?”
决明认真想了想:“有股年轻人有的冲劲儿,还重义气,有正义感。”虽然有时会傻到被人骗,有时候会因仗义执言被人腹诽。
听决明夸自己,李修戎嘟嚷:“说的好像你不是年轻人似的。”
“路上万一再遇到那群人怎么办?要不要多找几个厉害的人跟你一起?”李修戎想了很多,在屋里转来转去,“你带银子多了容易被偷儿盯上,少带又怕有用到的地方。”
“我箭术不弱,在京都没机会用到而已。”决明把自己写的手稿收起来,端来茶壶给李修戎倒茶喝,
离开大漠乡之前,石叔送的那把黑弓还没用过,决明仅仅试了试弓弦,就能感到它的威力十分巨大,黑弓小巧,带着防身很是不错。
眼看决明下定决心不回头,李修戎颓然地坐在椅子上,“那你什么时候走?”
算算时间,三天后岑父休沐。
“三天后吧。”决明说:“有点舍不得岑朝安。”毕竟是一手带大的,小朝安这么可爱,要离开他那么久的确舍不得。
“那我呢?”李修戎双手托着脸,哀怨地问:“你就舍得我?”
“你能跟朝安比?”决明一个白眼给他,这么大的人了还跟小孩比,也不知道害臊。
李修戎两手攥紧成拳头,“那等你走之前,能不能跟我一起去一趟花苑?桃花开了,甚是好看。”
出远门除了带银子,旁的也不需要收拾多少行礼,留三天是为了跟相熟的人道别,决明欣然应允,“好,你说哪天去?”
李修戎低着头,紧张的转动着手心的茶碗,说:“就你走的那天吧,不会耽误你多少时间。”
“好,三天后辰时见。”决明端起一盏油灯朝门外走,边对李修戎说:“天那么晚了,要不就住下吧?”
李修戎心脏猛跳,手里的茶碗一歪,温热的茶水浇了一手,他忙把茶碗放在书桌上,紧张到结巴:“不、我、不是。”
决明对钟信说:“去安排一间客房吧。”
钟信颔首,转身便走,李修戎忙喊住钟信,对决明说:“大半夜的,别折腾了,惊动了尊父可不好,我这就走了。”
想想自己大半夜一股脑冲进决明家,质问他为什么要离开汴京的举动,李修戎忽然觉得自己脑子有点抽筋。
大半夜的,再去收拾客房也晚了,决明说:“是我考虑不周,如果不嫌弃的话,跟我挤一晚?”
“不、不嫌弃。”李修戎的舌头又打了结,恨不得弯下腰抽自己这张不争气的嘴几巴掌。
“那我去铺床了,钟信,你带吴渊去休息。”决明说完回房去倒腾箱子里的被子,拿出两床被子铺在床里面。
李修戎默默跟过去,乖巧地像是个小娘子一样站在决明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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