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决明离家这么久,终于回家了。
岑朝安一下学便跑的飞快,风风火火地赶到家,把书塞给身后的厮儿,朝哥哥的院子走。
一年多没住过人的院子,此刻院门开着,院里石蒜花开灿烂,火红一片,花丛中,蹲着个穿白衫的人,朝安想都不用想,直接冲过去,“哥哥!”
决明蹲在地上转了个身,“放学了?厨房做了蝴蝶酥,先吃些垫垫肚子,今晚吃海鲜。”
“一起去吃!”岑朝安点点头,心中仍是激动不已,催促哥哥洗了手,吩咐厮儿把糕点端到屋里。
岑朝安给哥哥泡了茶,捧着一块蝴蝶酥,边吃边朝哥哥瞧。
决明放下手里的茶杯,问:“这两年在家可还好?”
“好的很,我上学,爹他上朝。”岑朝安点点头,挑了几件大事条理清晰地叙述了一遍。
决明走后,府里有人觉得主家白天不在家,干活松懈也无妨,差点闹出盗府里东西变卖的事,岑朝安不得不学着哥哥在家的时候,跟郑管家一同敲打敲打院里的人。
其次就是那群自称是岑尚书亲戚的人又来过一趟,依旧没讨到好处。
除此之外,也就没什么要讲的事了。
学堂里被人排挤过的事不算事,岑朝安啃完两块蝴蝶酥,拉着哥哥去院里看新添的瓷瓶珊瑚,是过年时皇帝赐给爹爹的。
许久不见决明,岑朝安黏人黏地很,决明去更衣的时候也要跟着,无奈,决明只能说自己暂时不再出去了,会留在家里。
岑朝安这才依依不舍地回房做功课,每隔一会还是要问问哥哥是不是在屋里,飞速做完功课,依偎到哥哥身边缠着他讲在外面遇到的事。
决明喝着茶,拣有意思的事跟朝安讲,讲他上山采野菌子,下海摸真珠,讲沿途遇到的不同的民俗。
有的村子见生人来十分警惕,有的则十分热情,多数都是热情的。
讲到自己去崖州留了几个月,在崖州吃到西瓜,朝安托着脸,问:“那西瓜呢?”
决明说:“太多了不好拿,所以我就托人往汴京带,陆路比水路慢,所以要过几天才能到。”
岑朝安心中便多了一分期待,想尝尝哥哥说的“西瓜”是什么滋味。
晚上,岑道年也回来了,父子三人亲亲热热地坐在屋里说了会话,厨娘将决明带回来的大螃蟹给蒸了,新鲜的螃蟹鲜味十足,不用任何蘸料也很好吃,岑朝安一个人就包圆了一整只面包蟹。
决明还带回来了些晒制的海货,能保存很久,到冬天菜少的时候可以添一碗菜。
问及决明今后的打算,决明说,先在家里留一段时间再说。
岑道年便知晓,他肯定还是会出远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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