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杀的,深秋了啊,风很冷的!
唐蒲离被突然灌入的凉意冻得一肚子火,眼睛一睁就见那双漂亮得跟琉璃盏一样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他看,什么火也发不出来了。
罢了,自己拐上|床的人,受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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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腿脚的原因,皇帝准许唐蒲离三天上一次朝,所以平日里不用上朝的日子他都睡到日上三竿,今日难得起得早,府里的下人着急忙慌地乱成了一锅粥。
司南坐在餐桌前,茫然地看着忙忙碌碌端菜的下人,突然冷不丁被人拍了拍肩。
“司公子,还是你厉害,”小五朝他咧嘴笑,“上一个喊大人早起的人,已经哭着跑到西南开荒去了。”
“小五,再多说一句你就去西南陪十一。”
小五立刻讪笑着溜走了。
“所以现在怎么办?”司南透过热气腾腾的粥碗看着对面的人。
现在能确定的是,给五公主下毒的是皇后和太子。为了找到证据指证,他们想从毒粉入手,却在其中牵扯出了私茶……一切盘根错节,就如同弯弯绕绕的线团,连个线头都找不到。
“不管如何,还是要追踪货源,既然那包毒粉里混着云鼎青茶,那么就去找云鼎青茶。”唐蒲离用勺子搅着滚烫的粥,打了个哈欠,“这罪名堪比残害手足,两罪并罚,太子怕是要掉层皮。”
“那么上哪儿找云鼎青茶呢?”
“陛下不是给了你人?你让他们去京畿附近探探有没有空着的院落,”唐蒲离顿了顿,“毕竟这种东西他们肯定不敢放在京城。”
“那我们就在这儿干等?”
“你要真有心,我倒是可以给你指一条路,”唐蒲离眯起眼看着他,嘴角微微挑着笑,“还记得在旺兴盛给你下毒的店小二吗?”
司南点了点头,“你昨晚说他被灭口了。”
“那小二姓吴,叫吴|仪,是巴州人。”
“巴州?巴州属蜀中,当地并不贫穷,他跑这么远来京城作甚?”
“所以我着人去查了,”唐蒲离舀起一勺粥,放在唇边吹了吹,“他是五年前巴州的解元。”
司南一顿,“解元……是乡试第一吧?”
“是啊,乡试的来年春天是要来京城参加会试的,他应该就是因此来的京城。”
“那不更奇怪了?!”一个解元却去一间酒楼做起了店小二?!
“这你得去问他了,”唐蒲离道,“不过我查到,他在参加来年会试之前,去京中的风堂书院温习过几个月功课,温习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有一天消失了,之后再也没去过书院,也没考会试。”
“那问题一定是在风堂书院,”司南一推碗筷就要走,“我们去风堂书院。”
“我不去。”唐蒲离托着腮又打了个哈欠,眼皮子都没抬,“我都说了,是给你指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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