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左神色一顿,“这个学生我有印象,他是要去参加第二年的会试,但没在这里呆多久就失踪了,最后的会试也没去参加,”说着他蹙起了眉,“你们找到他了?”
司南与唐蒲离对视一眼。
“他死了。”
“什么?!”杨左吃了一惊,“我记得他出身寒门,家里砸锅卖铁送他来京城,好好地怎么会死于非命?”
唐蒲离摇了摇头,“这件事也正是我们在查的,不知先生是否注意过当年□□有过与什么人接触?”
“接触没有,倒是在他失踪后不久,有一个包裹寄来给他,因为一直找不到人,这个包裹也就搁置了。”杨左朝司南招了招手,“孩子,你跟我过来。”
“先生……”
“腿脚不方便的人还是别动了。”杨左斜了唐蒲离一眼,带着司南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唐蒲离一个人在原地尴尬。
杨左敲着拐杖走得脚下生风,司南加紧步子跟着,觉得这拐杖真是个摆设,唐蒲离那根都比他的尽责多些。
风堂书院不大,走了片刻便到了一间储藏杂物的小屋子。这地方许久都没人来过,走一步掀一脚灰尘,堆放的杂物柜子上都积了厚厚一层灰。
“孩子,你跟着他多久了?”
司南刚给杨左拿来了一张板凳,正搀着他往上站,便听他开口道。
“没多久。”司南没好意思讲,他才跟唐蒲离认识了一个月。
“他从小就这样,你看着他笑眯眯的很好说话,其实什么都藏在肚子里,主意大得很,”杨左悠悠的叹息从头顶传来,“本来,他靠着父亲的举荐就能入宫了,但他偏偏要去跟寒门子弟一样考科举,把他爹气得半死,一怒之下辞官归乡了。”
“唐……唐老先生身体不错?”
“……京中的传言不可信!”
当朝为官只有两种途径,世家子弟可以靠举荐<a ef=tts://18ev/Tags_Nan/QngSngtl taget=_blank lass=nftextkey>轻松</a>入朝谋个一官半职,而平民百姓只能凭借科举挤破头去争那所剩不多的位置。不过像唐蒲离这样有阳关大道不走,偏偏走独木桥的做法,其实两边都不讨好。
一方面,唐蒲离平白占了个平民百姓的位置,必定意味着有个穷书生失去了鲤鱼跃龙门的机会,另一方面,他此举不将父亲放在眼里,老宰相被气得辞官也实属正常。
“老宰相……是叫唐古吧,”司南道,“也难怪刚过四十就辞官了。”
杨左点了点头,“他母亲早被休,唐古又未再娶妻,他是家中独子,兴许是恨他父亲突然赶走了母亲,父子二人关系一直都不好,”杨左又道,“可那时候分明还不至于要闹到撕破脸的地步,我也不曾想他竟会去考科举来故意折他父亲的面子。”
“他在那之前还仿造了先生的笔迹入宫。”司南顿了顿道,“究竟为何冒着风险伪造笔迹也要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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