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两个人就要扭打在一起,司南只得跟袁望喜出面阻止了,刚把纠缠着的两个人分开,那个身着蜀军服的青年就跟见到了鬼一样,捂着脸就跑开了。
“我靠,那小子什么来头啊,知道的真不少。”袁望喜望着他溜得飞快的背影,紧了紧眉头,“可惜眼被打肿了,跑得又那么快,正脸都没看清。”
“……”司南心头升起了一股强烈的直觉。
“诶,”西北军的那人跌坐在地上,痞里痞气地喊了一声,“小姐……”他顿了顿,拧起了眉头,“我是说徐泠,真的在藩帕那边?”
“真的啊。”袁望喜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
那人拍拍被身上的土,肿着脸颊站起身,冷冷哼了一声,一瘸一拐地走了。
“真他娘的欠揍,这哪个队的混蛋——”
司南拉住了又火气上头的袁望喜,“徐泠是不是跟着军医,把整个西北军都溜达了个底朝天?”
“……确实,”袁望喜想了想,点头道,“小姐跟着军医在各个编队都帮过忙,性子活泼,医术也不错,军中所有人都很喜欢小姐。”
“就是这个了。”司南兴奋地拍了一把他的肩,把他拍得一个踉跄,“走,咱们去找沈武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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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早没有想到,西北军不肯归服,大都是不愿意相信徐朗叛变了。但徐朗宠爱徐泠是有目共睹的,一旦徐泠被抓去藩帕当人质的事情传开,这一厢情愿的相信也不攻自破了。
最重要的是,这件事不能从他嘴里说出来。公布这消息最合适的人选,莫非那藩帕公主慕塔莫属。
司南的计划很简单,只要在审讯慕塔的时候将周遭的守卫换成西北军的那些倔脾气,这消息便能迅速传播开去。沈武也觉得这法子可行,让沈奇帮忙调换了审讯室附近的守卫。
可能整个计划唯一需要注意的……是唐蒲离。
司南还没想好怎么告诉他自己一声不吭就捆了他娘这件事,眼下要审讯,意味着慕塔多少要吃点苦头,便更难开口了。思来想去,干脆先暂时瞒着一阵——横竖唐蒲离早上起不来床,他早些出门就能避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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