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古(在一旁想偷偷观察又冷不丁观察到狗粮):为什么每次我来的时机都这么不巧……
第67章
其实不用唐蒲离出言,司南也不打算进营帐审讯了。
要套慕塔的话,唐蒲离是最佳人选,有他们这些旁人在,倒是碍手碍脚了。
“不过……”司南看着不知从哪儿得到消息的唐古,“唐老先生,您不一同进去吗?”
唐古没学过功夫,跟他们呆在营帐外三丈远的树后,是什么也听不见看不清,可他仍然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拒绝了司南好意的提议。
“我……我这儿子吧……”他难得的有些支支吾吾,说不出什么话来。
“哦哦,唐大人进去了,开始了开始了。”沈奇捅捅他的胳膊肘,窃窃私语的几人立刻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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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蒲离掀开营帐门帘之时,慕塔正坐在草席上,垂眸缝制着一枚小巧玲珑的香囊,细线在指尖穿梭着,眉目间一片岁月安好,完全不像是被关押了数十日的囚徒。
这个女人就是有如此魅力,无论身置何种境地,无论身形多么狼狈,仍然能保持着从容不迫的优雅。说到底,尽管唐蒲离不愿意承认,他的处事手段还是受母亲潜移默化形成的。
他站着看了片刻,撩起袍子坐在了她身侧。
“我就想你该来了。”慕塔码好最后一个针脚,将香囊展平,递了过去。
唐蒲离捏着那香囊,粗糙的布料有些扎手,但细密的针脚还是像幼时一样精致漂亮,阵阵熟悉的清香传来,是他熟悉的熏香。
“香料是我带来的,这针线布料都是向看守讨的,比不得以前做给你的那些,阿离可不要介意啊。”她笑眯眯道。
“娘送的东西,怎么会介意呢。”唐蒲离也笑道,指尖却一紧,妥帖的香囊眨眼间便崩裂成了破布,连同着针线下的温情也散成了齑粉。
慕塔看着抽丝的布条从他手中落下,面上却毫无异样,硬要说的有的话……那佯装作出的痛心可以勉强算作吧。
“儿不嫌母丑,可阿离果真还是嫌弃我了。”她的眉目间浮现出一丝惆怅,抬起眼无辜地望着他,略微下垂的眼睑让她看上去楚楚可怜极了,“明明小时候的你那么会撒娇。”
“嗯……我也不想的,”唐蒲离看着这张与自己五分相似的脸庞,眨了眨眼,作出了与她相同的无辜,“可若不是娘在这香囊布料的夹层里添了些安眠的好东西,我也不至于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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