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发布征兵令,搜集自愿搜寻徐泠下落的士卒,要求不得怠慢平日的操练,若是有冲突不得参加日练,须得隔日补上。”
“是!”
“还有,跟着箭雀找藩帕城池下落也交给你了,”沈武嘱咐道,“带着人去大漠,远远地打探情报,不许打草惊蛇,办砸了回来我削你。”
“……好!”沈奇吞了吞口水,领命飞似地跑了出去。
“我也去大漠。”司南转身要走,却被沈武拦住了。
“现下的西北军中只剩你最有威信了,我还得仰仗你帮我管教管教那些个倔脾气的。”沈武看着他的视线带着笑意,冷不丁揶揄他道,“侯爷,行么?”
司南讪讪地摸了摸鼻子,他知道沈武这是想让他稍稍行使一下作为“侯爷”的特权。
“以及,还有个不情之请,”沈武在他耳边凑近了,“唐蒲离那个疯子,十句有九句都打飘,也得求侯爷帮我探探他的口风了”
“……呃,好。”
-
司南知道,沈武不怎么相信唐蒲离。
不无道理,只怕任何人都不会相信眨眼间便能杀了昔日好友、乃至亲生母亲的人,沈武担心唐蒲离的刀口不知不觉就对向自己。
可凡事不能只看结果,就像他救下偷东西的知云一样,唐蒲离是为了贯彻自己的理想,才不得不出手杀人。
——嗯,就是手段一如既往的极端罢了。
这几日唐蒲离表面上还同往常一样,可司南知道他不开心。难得今日操练结束得早,司南提着酒囊回营帐想找唐蒲离,小四却告诉他大人不在营帐内。
“我不知道大人去了哪儿。”嘴里这么说,小四却笑着轻轻指了指城楼的方向。
司南会意地点点头,要离去的时候又被小四拽了一把。
“大人还没吃晚饭。”她苦恼道,“而且最近几日都不大愿意吃饭,还请侯爷好好管管他。”
“……”司南被她的语气拱得脸热,回身把酒换成了米糊,又从伙房里抓了两个还热的包子,才飞身去找人。
-
夜幕降临的大漠很安静,只有刷刷的风沙之声。
一轮明月垂挂在戈壁上空,没了城池楼房作伴,只有三三两两的星子勉强点缀着空空荡荡的夜空。
司南爬上城楼的顶端,便看见一身玄服的唐蒲离正独身坐在墙头欣赏圆月,淡色的银辉将他浅浅笼罩着,投下孤零零的剪影。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