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慕盯着他,逐渐安静下来。
它两只爪子抓着浴缸的边缘,尾巴缠着余赦的腰,仿佛缠着一只救生圈。
过了一会儿,它逐渐渐入佳境,享受到搓澡的妙处,任由余赦把泡沫搓到它头顶,眼睛一眯一眯。
见它一副大爷模样,余赦气不打一处来,把它缠在自己腰上的尾巴扔开。
折腾到半夜,终于把它洗净。只是他自己,又得重新来过。
回到床上时,庭慕已经趴在那睡得死沉。
一个鼻涕泡破开,发出噗的一声。
余赦想把它扔到地上,但庭慕身上才洗得干干净净,且又是一床天然的电热毯,他的思想叛变,指挥身体钻到被子了里。
第二天,他被敲门声吵醒,打开门发现来者是新天堂的经理黄天泽以及几个打手。
黄天泽不认识余赦,将他挤到旁边,自己走进了宿舍。
他嫌弃地打量这间宿舍:“瞿正人呢?”
余赦:“死了。”
黄天泽缓缓转头:“死了?”
余赦:“昨天死在基地外。”
“昨天死的?”黄天泽惊讶地问,“其他人呢?”
余赦:“都死了。”
黄天泽闻言将余赦上下打量了一遍:“你是他们的新室友?”
余赦点头。
黄天泽又问:“你怎么回来的。”
余赦复述了一遍之前的说辞。
黄天泽明显没完全相信。
他看了余赦一会儿:“你知道我是谁吗?”
余赦:“不知道。”
黄天泽的跟班突然说:“黄经理,他昨天来过新天堂,怎么可能不认识你。”
没想到竟然有人记住了他。
余赦理直气壮:“我脸盲,不是帅哥美女我不记得。”
黄天泽:“我是新天堂的经理黄天泽,过来呢也没什么事,只是找瞿正讨个债。”
余赦哦了一声。
黄天泽:“既然他已经死了,作为他的室友,你理应帮他还债。”
余赦:“黄经理,我和他没有血缘关系,不是亲属,也不是担保人。哪条法律规定了我需要帮他还债?”
黄天泽冷笑一声:“法律?拳头就是法律。就算老子的爹,都要遵守规矩。”
余赦:“这样啊。”
黄天泽:“你想清楚了?”
余赦说:“想清楚了,我是你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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