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齐鲁突然拽紧了毛绒玩具,“我相信叔叔,叔叔是除了妈妈和豆生以外,对我最好的人。”
领主的眼神顿时变得阴寒无比,但是嘴角却慢慢地上翘。
“能让马齐鲁相信你,你的确有过人之处。”他说,“我不清楚你是怎么和卡索勾结起来的,但是你绝不可能破坏我的计划。”
领主说完以后,握住马齐鲁的肩膀,将他的身体转过来。
“马齐鲁,我们好不容易重新团聚了。”他说,“我们一家四口,马上就能永永远远地生活在一起,你难道要继续相信一个不认识的人吗?”
“我不想回来。”马齐鲁哭着说,“父亲你疯了,你总说妹妹在我们身边,但是妹妹已经死去很久了。”
“马齐鲁,你还记得我喂你喝过的那碗汤吗?”领主亲切地问,就像一个真正和蔼可亲的好父亲。
马齐鲁闻言想起了那种永远无法忘记的痛苦。
那黑色的、恶心的、腥臭的液体,以及喝下那碗液体后,无尽的疼痛和身体的变化。
“珍妮一直和我们一直在一起啊。”领主摸了摸他的肚子,“只不过是换了一种形式。”
余赦脱口而出:“操。”
马齐鲁愣住了,过了一会儿,他缓缓地低头看向自己的肚子:“珍妮在我的肚子里?”
“她在你的肚子里,在你的胃里,在你的血液里,在你的肌肉里。”
领主松开他站起来,拿出哨子吹了一声,原本那那些躲在暗处的霉斑病患者们倾巢而出。
领主露出了愉悦的笑容,张开双臂,似乎要向众人展现他的杰作。
“她在你母亲的体内,在你朋友的体内,在他们的体内!”领主对马齐鲁说,“她无处不在!”
马齐鲁的身体晃动了一下,他慢慢抬起头,眼睛赤红,黑色的霉斑像甲片一样从他的后颈处开始覆盖。
层层叠叠的蠕动下,他幼小的身体在不断颤抖。
无法抑制的感情,
无法忘记的痛苦,
无法接受的事实。
所有所有,汇聚在一起,形成了足以引起核能反应的负能量。
它以排山倒海的速度,掩盖曾经拥有的欢乐,抹灭记忆中的笑容,蚕食在艰难中仍保存着的人性。
好不容易褪下的坚硬外壳,再次包裹住他的身体。
同时也封死他的心。
“马齐鲁,不要──”余赦的话音未落,他就被一股巨大的能量掀起。
庭慕跃起,衔住他的衣领,将他稳稳放在地上。
夜刃则没有这样幸运,被这股力量撞在墙上,一把固定在墙上的长矛竟然突破了她的铠甲,没入她的身体中。
她咽下口中鲜血,尽力稳住自己的身体,不让伤口变得更大。
余赦看向马齐鲁,对方已经找不到丝毫曾经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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