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二去,余赦真的生气了。
庭慕察觉到他脾气的变化,这才耷着耳朵停下来,有些不舍得看看裤子,喷了口火将其烧掉。
余赦看到自己的罪证在火焰中化为灰烬,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脾气也下去了。
被庭慕灼灼的目光盯着,他忽然有些不好意思。
明明是他自己做了梦,还把脾气发在庭慕身上。庭慕是只野兽,哪里懂人的羞耻之心,叼裤子玩也不是它的本意。
想到这里,余赦走过去摸了摸它的脖子:“刚才我说话语气重了,是我的错。”
听到余赦道歉,庭慕的眼神变了变,带着一丝心虚,也不敢抬头去看余赦了。
余赦见它没什么反应,两只圆乎乎毛茸茸的耳朵耷着,以为庭慕还在委屈,于是又靠近它低声哄了几句。
庭慕的爪子不自在地抬起又落下。余赦的态度越好,就越发心虚,只敢用尾巴试探地去碰碰余赦的腰。
余赦反手抓住它的尾巴,以为庭慕这是和解的意思,于是拍拍它的脑袋松了口气。
“大概是我最近压力太大,又憋太久了……去光之域之前,又和邪神朝夕相处……祂那副样子……”
余赦摇摇头,把地上的灰扫起来准备带出门。
忽然他听到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
“引者昨天才迎接了一个新生命,怎么今天就急着离开。”
“他不是自己离开的,听说他还带着莫里。”
“莫里?他不才十二岁吗,怎么能出远门?”
“谁知道啊,大概是他求着引者带他出去游历吧。”那个人说,“他平时就不怎么安分,在那群孩子里也是玩得最野的。”
“之前倒是有几个跟着引者出去游历的,可是那些人后面就再也没回来了呀。”
“引者不是说他们留在其他村子了吗?”
“莫里如果要去其他村子,他的那块地给谁呀……”
“赶紧去看看吧,万一运气好,他就把地给我们了呢?”
两人的步伐加快,随着距离的增加,声音也越来越小。
余赦原本不知道他们口中所说的莫里是谁,但这个莫里又是十二岁,又有一块地,还合引者扯上了关系,完全符合昨天来找他的老人。
“他不是只想向引者打探一下,怎么突然就要跟着引者上路了。”余赦突然想起莫里明明说了打听到消息后会找他商量,这样一声不吭地离开着实有问题。
他连忙出了门,往村落门口的方向走去。
远远地就看到昨天晚上接生的那个女人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袍,把身上裹得严严实实。
她的手上牵了一只魔怪,另一只手则抓着莫里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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