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他听见乔映雪顺畅的呼吸声传来,她睡着了,才偷偷爬上了床,蹑手蹑脚掀开了鹅绒被的一角,轻轻钻进了被子里。只见她如个小兔子,紧紧挨着离自己最远的床沿,只占据了小小的床边之地,若是梦里翻个身一定会掉下去。
他想将人往床里拉一拉,就伸手去抱她脖颈。霍阳羡心里默念,他没有非分之想,可在两人面对面近在咫尺的时候,他还是生了旖旎缱绻的心思,他抿了抿唇,试图去控制住自己。这时,乔映雪忽然睁开了眼睛,“你干嘛?”
“我……我怕你掉下去。”
“哦……那,那我自己来。”
霍阳羡往后倾身,他才想起来,自己竟然忘了换睡衣,巧衬衫的袖扣勾住了乔映雪的乌黑如瀑的长发,“啊,我的头发。”
他吓了一跳,不知所措间失了平和,人向后倒去!
乔映雪怕头发被拉扯,就顺着他的袖口方向而动,倒向了他身上。
“乔乔,别动,我来解开。”
乔映雪果真就一动不动,侧耳贴在他衬衫第三颗扣子的左侧,只听得他的胸腔里传来“噗通噗通”的声音,原来,他的心跳得竟比自己还快。她有了些小得意,先前她还执着于这婚礼来的太过突然,自己没有提前研究一下,毫无经验就上了他的岛。可眼下,想来他也紧张的很,那自己也不是很丢人嘛。
霍阳羡手上如牵金丝一样,细细解开了袖扣上勾住的头发,又慢又小心,似在享受着时间的流失。他眼睫轻压一眨,忽然就不想让她走了,这怀中人不是自己念了许久的人么?是他的妻,他该拥有她。
乔映雪感觉他好似半晌没动静,抬头向上寻他眼眸,“解开了么?”
他垂眼打量着那娇艳欲滴的红唇,“嗯”了一声。随后那唇贴了上去,吻住了她。
那吻起初只是贴了一下的试探,而后是浅尝辄止的吮吸。她起身想躲,他跟随着朝后,而后将她压在自己唇下,不受控制的想一亲芳泽。
可,吻,并不足够。
霍阳羡一只似竹节修长的五指扣住了柔荑般的一双纤纤玉手,另一只也没闲着,游走逡巡在洁白无瑕的真丝睡袍上。指尖动作好似漫无目的,可又一路下滑着,直到那狡猾的五指拨弄掉了睡袍上只一指来宽的系带。
“嘭!”那系带上的千丝结的声音该是微不可查,却竟似炉上闷了水的壶,起了一沸如蟹眼的水泡,声音不大却也听的清楚。
那只罪魁祸“手”没有就此停下……
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他立刻抽开了手。
他复又吻了上去,反复碾摩那唇中滋味,直到察觉那软玉温香好似有些难受,缩在一起,他停了下来,耐心的问:“乔乔,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不是,我……我好像来大姨妈了。”乔映雪觉得身下有些凉,才想来她月经期近了。真是不紧不慢,偏赶在这时候。哪有在洞房花烛夜,云雨将来那一刻来大姨妈的,她在腹诽着自己。
半夜,霍阳羡拨通了客房服务,让人送来了卫生巾和红糖姜茶。
“对不起。”乔映雪低头轻咬了下唇,她迟疑再三,只能说出这句来。
“我们夫妻之间,不必说这个。”
“我,我可能是有点紧张,就提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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