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李长博,笑着感慨:“这个东西,倒是吃得少。上一次吃,还是五六年前,不知怎么想起来一回。”
李长博慢条斯理的继续吃着,一面吃一面笑:“祖母喜欢,明日再叫他们做。”
杜太夫人摇头:“这个也就这几天。”
说完这话,她又夸一句:“这位付小娘子,真是心思灵巧,也懂得时节时令。最难得的是,肯用心。”
李长博怕她误会,便接了句:“也是赶巧碰上,否则还真没有这个口福。”
杜太夫人并未多想,仍旧是感慨:“想来你若能娶个这样的巧妇,那倒是不错。”
李长博咳嗽一声,不吭声了。
杜太夫人问起宫里花宴:“去宫里的衣裳准备好了?”
李长博就着这个事情又说了几句,将剩下几个饺子都吃干净了,这才放下筷子:“要不,我陪您去散散步?院子里的石榴花开了。”
祖孙两个又去散步,又说起了一些别的琐碎事情。
翌日,付拾一仍是起个大早出摊儿。
却发现长安城里的人,都在议论钱泰豪的案子。
钱泰豪和鱼寡妇之间的事情被传得沸沸扬扬的。
而那周娘子,则是被说成了一个可怜人,为了夺回丈夫,这才愤而杀人。
付拾一听了那么几耳朵,发现不少人对周娘子居然还有点儿同情,觉得周娘子做得好的人,也不在少数——他们觉得周娘子这是杀了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按说大唐风气开放,男女之事就算有,大多数也被当成风月的谈资,并不会如此憎恨。
可鱼寡妇这个,毕竟是破坏别人家庭,更是惹出了人命。所以就显得格外严重。
付拾一心头暗叹一声,心道:有时候其实社会就是不公的。男人和女人之间那点事儿,明明是男人的错,可最后全都说是鱼寡妇勾搭钱泰豪。而周娘子明明做错诸多,最后却成了一个可怜人……
也不知道钱泰豪以后怎么把日子过下去。
付拾一忙完了最忙那一波之后,也就清闲不少。
徐双鱼就是这个时候出来的。
徐双鱼磨磨蹭蹭走了过来,期期艾艾看了付拾一半天,却愣是一声不吭。
付拾一看不下去:“有话你就直接说吧。”
徐双鱼勾着头,声音比蚊子小:“付小娘子,对不起。”
付拾一抿嘴乐:“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
徐双鱼更扭捏:“昨天,我师兄不应当那么说话。”
“那是他的事情,与你又有什么关系?”付拾一明白徐双鱼是想做什么,不过还真用不上。
她认真道:“他是他,你是你。他真觉得自己不对,也该他来。若他没觉得自己不对,那你道歉一万遍,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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