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樱桃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开始磕磕巴巴:“难道、难道、那是……”
付拾一“嗯”了一声:“很有可能。”
她看一眼山,山立刻会意,伸手就将任察给制住了,不许他话。
付拾一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问惊恐的李樱桃:“张金娘胸口上,是不是有一块胎记?”
李樱桃下意识要回答,可又不知想什么,立刻缄口不语:“不、不知道!”
付拾一让李樱桃看李长博:“看见没,长安县的县令在那呢。你要是假话,他们就抓你回去打板子——”
这倒是唐律真有的律法。
干扰朝廷办事,包庇凶手,便要以示惩戒。
李樱桃还在迟疑。
付拾一将李长博得更神:“李县令一眼就会看穿你的。”
李樱桃顿时偷看李长博。
月色下,李长博面色冷峻,看上去有点不近人情。
李樱桃改变了主意,压低声音:“那我悄悄告诉娘子,娘子别是我的——”
付拾一欣然同意。
李樱桃附在付拾一的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是有这个胎记。不仅是我知道,村里就没人不知道的。金娘她啊……啧啧啧。”
虽然李樱桃话没完,不过那几个“啧啧啧”,却已经什么都了。
付拾一:你这个比了还得多呢。
付拾一看一眼李长博,微微一颔首。
李长博目光霎时幽深几分。
最后,他看一眼任察,冷冷道:“进去查一查。”
任察再不情愿,也没办法阻拦。
付拾一一进院子,就进入了工作状态。
不过,她倒是不着急自己总结,而是看向了徐双鱼:“双鱼,你来。”
徐双鱼顿时迟疑:“我行吗——”
付拾一颔首:“又有什么不行的?你就把你真实所想所感出来就行了。”
钟约寒也一句:“事罢了。”
徐双鱼差点哭出来:“师兄你夸我就不能直接?”
钟约寒斟酌一下,换了个法:“你有这个能力。”
付拾一目瞪口呆:这是多少年的摧残,才让徐双鱼明白那么一句话是夸奖……实话,真的不是嘲讽吗?
其他人也忍不住深深的疑惑:真的是夸奖?
钟约寒无语:你们这么看我作甚?
徐双鱼深吸一口气,开始了:“院子十分整齐,并且整洁,可见女主人十分勤劳。而且一定是这两刚收拾过——”
付拾一满意颔首。
徐双鱼指着草棚子底下的竹子,还有没做完的背篓,“这家人恐怕是靠这个生计养家糊口的。有一门手艺,不至于太穷。”
“不过,背篓不值钱,这个背篓,恐怕不是卖的。”
徐双鱼环视一圈:“他们家里也没有背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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