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忙将她拉进来,瞧她两眼通红,忙问:“怎么了?家里出什么事了?”
齐三娘勉强打起笑脸,只说自己来找付拾一。
付拾一刚端上饭碗,这会儿就又放下,拉着齐三娘坐下,又问她吃过没有。
齐三娘只说吃过了,可付拾一看她那样,分明就是在说谎:哪有刚吃过饭,嘴巴就干得起壳的?
付拾一不容齐三娘反驳,塞给她筷子,又亲自给她盛饭:“不管天大的事情,也要顾好自己的身子。吃饭就是头等要紧的事情。”
付拾一甚至故意说了句俏皮话:“就算是马上天要塌了,那也要吃饱了才能有力气去撑着,是不是?”
这话没将齐三娘逗笑,但是也算是让她勉强打起精神来。
只是看那样子,也是食髓知味。
众人都能看得出来,齐三娘这是心里装着事儿。
付拾一示意大家快吃,吃过了,就她和燕娘与郭氏留下来,听齐三娘说话——都是女人家,说话也方便。
果然,人都走了,只剩下一屋子女人,齐三娘这才长长叹了一口气:“我们明日一大早就打算离开长安了。”
这可是有点儿突然。
燕娘都有些忧心忡忡:“这是怎么了?”
齐三娘欲言又止。
郭氏压低声音问:“是不是玉娘怎么了?”
“嗯。”齐三娘刚发出一个音来,就死死咬住牙关——不这样,她立刻就能哭出声。
燕娘忙握住齐三娘的手,拍她的背:“不管天大的事儿,人平安就行。到底是怎么了?”
“玉娘原先只是不肯出门,如今倒好。今天一个没盯住,她就要寻死。”齐三娘眼泪不住往下掉,她盯着脚尖:“问她什么,她也不说。”
付拾一皱眉:“寻死?她这几日出门了?”
说起这个,齐三娘有点不好意思:“那日和付小娘子吵过之后,她出的门,回来就不对劲了。我以为……可我看了看,没有任何问题。也不知她到底怎么了。”
众人松一口气。
不过对于这种情况,大家也都没辙。
付拾一大概明白齐三娘的意思:“三娘是想我先将租金退给你们?”
齐三娘脸上窘迫,却没否认。
付拾一也干脆,站起身来:“本来就是说好的事情,早就该给的。”
“我先带着玉娘回去,她阿爷留下来交接。”齐三娘感激不尽:“主要是手边上的钱都用得差不多,剩下的都送回老家了。怕路上要用钱。”
付拾一只是笑说应该的,心里多少有些心疼齐三娘。
如果没猜错,玉娘的情况应该是不大好。否则不至于如此急匆匆的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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