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睡不踏实的,还有付娘子。
刘郎君伸手按住付娘子,搂入怀中,拍了拍:“既是做了决定,就不必多想。”
付娘子叹息一声:“我总怕连累了你。”
刘郎君语气平静:“夫妻之间,何必说这个。岳父岳母,也是我耶娘一般。他们蒙冤,我就有责任。”
付娘子还是觉得连累了丈夫:“总归是拖累你了。这一下,也不知将来如何。”
刘郎君按住她:“好了,别多想了。不管将来如何,咱们都在一处。”
夜色昏沉,枕边人的臂弯又如此温暖坚定,付娘子最终就渐渐睡过去。
翌日一早,李长博接了付拾一,亲自去衙门。
钟约寒和翟升,徐双鱼也已等着了。
谢双繁将李长博拉到了一边,问他:“付小娘子不知道轻重也就罢了,你可想好了?”
李长博神色不动,只笑问一句:“何谓轻重?”
些话双反被李长博这种云淡风轻的态度给噎住,半晌才道:“你想清楚了后果就行。”
他的语气甚至有点儿哀怨起来:“反正你才是咱们衙门的县令。”
劝也劝不住,那就只能跟着一起干了……
李长博浅笑一下:“谢叔,这件事情必做不可。你也不必多想,守着衙门就是。其他事情,劳您多操心。”
谢双繁禁不住后退一步,瞪着李长博:“你这么客套做什么!”
叫人受宠若惊不说,更吓人得很!
李长博无言片刻,改了态度:“谢师爷好好办差,若有案子按照规矩办就是。最近一段时间,暂且不必休沐。”
说完这话,李长博就干脆利落转身去找付拾一。
谢双繁看着李长博的背影,情不自禁流下了悔恨的泪水,并且伸出手——不,你回来!休沐的事情我们再商量一下!
李长博却连个头都没回。
付拾一远远看着谢双繁那样子,就好奇的问:“李县令和谢师爷说了什么?怎么他成了那样子?”
李长博言简意赅:“休沐的事情。”
付拾一恍然大悟:“怪不得。”
李长博整理一下衣裳:“付娘子她们可到了?若到了这就出发吧。”
付娘子他们夫妻二人,已经是在县衙门外等着了。
付拾一他们也上了马车。
厉海被留在衙门坐镇,跟着她们去的,是王二祥和小山两个。
这两人骑马跟在两辆马车后头,一行人就这么出了城。
付拾一倒是还真不知道付氏一族的祖坟在哪里。
一路上看外头,都是陌生的。
自然,也是有些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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