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去见付枕。
如果付枕平反的话……她再去见付枕,再问当年的事情,也好问一些。
但是她不确定,付枕知道不知道那些事情。
付拾一有点儿忐忑。
李长博看付拾一那样子,就知道她的心思,当即就道:“先将这个案子翻了,然后你再去道观祈福也可。毕竟,马上中元节了。”
中元节,祭祀先祖,这是惯例。
而且道观在这一日,还会举行法会。
倒是个去道观的好机会。
付拾一仔细想了一想,也不得不承认,这个法子的确是好。
敏郡王十分殷勤:“我陪着付小娘子去吧。我也可保护付小娘子!我那马车也宽敞!”
李长博凉飕飕的看了敏郡王一眼。
敏郡王刹那就觉得……有点儿凉飕飕的,那目光让他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敏郡王瞬间低头下去,假装自己是个鹌鹑。
然后就听李长博慢悠悠道:“你随着付小娘子同去,那岂不是要让旁人猜测纷纷?付小娘子与我祖母同去。且不说付小娘子本就会骑马,只说马车……想来也是低调些好。”
付拾一也连连点头:“是要低调一点。”
敏郡王仿佛听见了自己胸腔里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然后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焉哒哒的不说话了。
付拾一问李长博:“那怎么跟上头说?”
“付枕妻子的死,几乎确定是与三个不良人有关,接下来自然是通缉他们。但是付枕的罪名,却已可以洗清了。”李长博轻声言道。
只是有一件事情他没说。
付枕这些年应该是一直都在关注当年与案子有关的人。
不然怎么会这么顺利就找到了这个丫鬟?
接下来,就看付枕还会不会提供其他两个不良人的消息了……
如果不是付枕的功劳,那么就是有人在背后推动这一切……那么付枕的冤屈,至少现在他们也不在意,他们要的是欲盖弥彰。用冤案,来掩盖更多东西……
但是这些东西,李长博看一眼付拾一,不由微笑:付小娘子不必知道这些腌臜事儿。
一路回了拾味馆,付娘子已经是等得着急了。
付娘子一见着付拾一,立刻就问:“付小娘子,如何了?”
付拾一拉着付娘子坐下,又倒了一杯水,慢慢喝了两口,这才笑盈盈的告诉她这个好消息:“已是问清楚了。李县令如今已经回去禀告上头,过不了几日,就会有告示贴出来。”
付娘子虽然心中早就有所期待,可是毕竟等了这么多年,心里头的期盼都快磨光了。
所以乍然一听见这个话,一时之间竟然有点反应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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