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疙瘩就是面鱼儿,将面和好之后,烧开酸汤,就直接揪下来一片面,在手心里那么一攥——于是两头尖,中间胖的面疙瘩就成了。
这样的面疙瘩,柔韧劲道,面香十足。
而酸汤开胃,一口下去,简直是给个金元宝也不换。
酸汤里加了一点茱萸,会有一点辣味,喝着汤的时候,只感觉汤更烫。
于是喝这么一碗汤,浑身都能被逼出汗来——什么寒气,全都没了。
吃饱喝足,手脚暖和的爬上了马车,付拾一小小的打了个饱嗝,只觉得心情格外美好:要不怎么说,一日之计在于晨呢。早晨吃饱喝足了,真是比什么都强啊。
李长博也是有点懒散——人在特别饱足的情况下,就会特别的容易放松。
不过很快他坐直了身子,然后郑重其事的从怀里掏出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东西,递给付拾一。
付拾一都被他的神色给弄得有点紧张了,以至于都有点儿不敢接过来:“这是什么?”
“饭费。”李长博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还抿了抿嘴唇,似是有点儿腼腆不好意思。
付拾一都傻了,于是重新确定一遍:“什么?”
李长博重复一遍:“饭费,这是给付小娘子的。纵是将来要成婚,但我也不能白吃付小娘子的。”
付拾一接过了他手里的东西。
那是一张纸。
纸是卷着的。
她打开,然后就被“地契”两个字给晃花了眼睛。
这是一个田庄的地契。
名字是李长博的。
付拾一震惊脸:“你要用一个田庄当饭费?那你要吃到天荒地老才能吃回本啊!”
拾味馆又不做什么特别贵的菜,李长博也不是特别能吃,一个田庄,付拾一觉得怕是够李长博吃上个十辈子。
李长博一本正经道:“不是庄子当饭费,是庄子产出当饭费。等我们成婚,这些东西,便是我们家的私产,不分彼此。那时候付小娘子与我做饭,便是理所应当,我自然也不必再交饭费。”
付拾一听得一愣一愣的:……这个小算盘好像有点精明的样子?
但是听着好像是那么一个道理呀!
所以犹豫了半天,付拾一小小声的说:“可你也吃不了那么多啊。”
“那多出来的,付小娘子替我存着。”李长博的语气很是理所当然:“将来再置办成家业,也好留给我们的后人。”
付拾一:……所以李县令你是不是连我们将来生几个孩子都想过了?
这个问题,付拾一也没好意思问出来。但是看着李长博格外诚挚的样子,她心里又有点儿美滋滋:好像这样也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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