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觉有些不对劲,但也想不到会有什么危险。
凭证办公室玻璃门打开,许蝉刚迈进门槛就听到身后“嘀嘀”一声,自动门应声关闭。
手机突然发出一声清脆的提醒声,许蝉抬起手机屏幕,微弱到有些可怜的信号加持下,微信聊天框里跳出来一个小红点。
[@背靠大树好乘凉:开个定位]
[@后夏:?]
[@背靠大树好乘凉:迫不及待见你]
[@后夏:回国了?]
[@背靠大树好乘凉:想我没?]
[@后夏:干完活来接你]
随手打完几个字,许蝉莫名放松下来,她如徐树岸所愿地开了个定位,手机落入黑暗的口袋,她伸手打开银色的柜子外门,就就看到了一排银色的保险箱。
她输入一边一次性密码,从里面抱了一叠7号仓库的凭证出来,一张张的原始票据从许蝉眼前翻过,快要见底的时候,许蝉手指猛地顿住,看着眼前的纸张脸色倏地一变。
满满当当的单据下面,躺着一张薄薄却面额巨大的支票。
那一瞬间,许蝉脑子里闪过许许多多的念头,冷静下来后却都像是成千上万捆的票据被焚烧之后那令人窒息的灰烬将她团团围住。
最后只剩下一句:“原来是这样。”
许完全不记得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那栋大楼的,巨大的震撼和慌乱猛地袭来,她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像现在这么茫然。
在此之前,她只是在心里怀疑季隆医药的账目存在问题,包括刚刚抽查凭证的时候即使遇到莫名其妙的连号她也只是觉得“尚待商榷”“得有更多的证据”,可现在对方竟然赤-裸地利诱,这让她本能地觉得,这里面有更危险的东西存在。
这些危险的事情,是他们在备受威胁的情况下还能肆意妄为毫无顾忌行事的坚强壁垒,是恐吓她的源头。
审计的独立性,人性的欲与望,生与灭,往往就在弹指一挥间。
许蝉手脚冰凉地离开繁华的商业区,等她意识到自己正在漫无目的地乱闯之后,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就拐到了不知名的居民楼里的穷巷。
芗城的土地资源极为贫乏,秘密麻麻的楼层只有越盖越高才能容纳更多的人,供给他们用以生存的蚁巢。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