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害怕自己的父亲是个骗子,也担心自己的坚持到头来是个笑话。
直到现在,有人终于拿着铁证帮她说话,她可以挺直了腰杆告诉绪灵芝,“账目一毫不差,也不能说明那不是假账。就像拿瓶药,你看着和真的一模一样,可是吃到肚子里,一个是治病救人,而另一个却是昧着良心害人。”
她的父亲是个好人,他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经理看到许蝉呆呆地坐着,眼神从震惊到愤怒又转而戚然失笑,以为她是心虚害怕,也有些不安起来。
她站起身,看着许蝉眼底的悲恸,不得已严正通知道:“Cal,所里成立了调查组,有人指控,你在季隆医药的项目里有背离职业道德的不当行为。”
许蝉愕然抬头,她的确是和吕业震的确是有“个人恩怨”,但是在审计过程中她从来都没有公报私仇的行为。她发现季隆医药的财务有严重问题时,立刻在第一时间重新展开调查,没有证据之前也没有盲目上报上级,遭遇行贿的时候更是及时拒绝。
这个指控,她全然不知道如何辩解。
“有人匿名举报,说你和季隆医药的涉案高层存在不正当亲密关系。”
听到后面的补充,许蝉更觉得荒谬,“什么?”
“季隆医药的股东冯偌巍是你的高中班主任,有人亲眼看到你们在公开场合举止亲密,而且据调查你和冯偌巍的师生关系良好,上学的时候就颇受照顾。这次参与审计,你没有告知任何人你与冯偌巍的关系,并且还在私下通过第三方和他见面进行交易。”
经理抽出许蝉面前的某个照片,递给她道:“这个人是你男朋友吧?我们调取查证的时候,发现你存有大量与吕业震相关的电子凭证档案,将客户资料私发给亲属这属于违规行为。你还有什么要声辩的?”
冯偌巍竟然是季隆的股东之一?许蝉也是刚刚才知晓。
至于资料,许蝉有将纸质文档记录上传到□□夹的习惯,因此当时在查阅资料的时候就顺手储存到了电脑上。
至于徐树岸……
许蝉感觉短暂的半日里,无数的重担压了过来,而徐树岸就像是最后的一根稻草。
她无从辩解,也无处可逃。
那份关于吕业震的文件,她不知道徐树岸是怎么拿到的,她也不知道徐树岸为什么会和冯偌巍在一起。
经理的话,她可以反驳,可现在莫名的疲惫压得她一点点力气都没有了。
许蝉阖上眼的一瞬间,黑暗里突然破开一道虚弱的声音。
“怎么不解释?”
许蝉蓦地睁开眼,旁边的男人微微侧过身,苍白的脸上勉强挂着淡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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