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在抱起她的时候,手指也未曾碰到她的一点儿肌肤,从未逾矩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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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妧醒来的时候,旁边的床侧已经没有人了,甚至连温度都没有了,像是从来都没有人睡在过这里一样。虽然她现在有些头疼,但是谢妧还是有些模糊的印象。
景佑陵在她身边合衣待了一个晚上,她半夜惊醒的时候,看到睡在了自己身边的景佑陵。
自己身上的衣物丝毫未变,只单单少了一件云肩,而他身上也是衣物完好,只是谢妧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蜷缩在他身侧,凑得离他极近。
以至于她醒来的时候,就闻到了景佑陵身上的松香气息,萦绕在身侧,如同他的人一般冷清。
床榻极大,过界的却是自己。
他睡着的时候,那冷清的眼睛闭上,就显得没有那么不近人情,也丝毫都不会乱动,双手放于腹上,俨然是个端方守礼的人。
在谢妧盯着他看的时候,景佑陵霎时睁眼,淡色的瞳仁之中满满都是杀气,然后下意识想要摸自己身侧的剑,却摸了一个空。
待看到是谢妧以后,他才敛去之前的杀意道:“殿下醒了?”
他向来睡眠浅,之前在朔北的时候,也常常枕戈待旦,所以这样警惕,倒也是说得上是正常。
此时还是月上中梢,谢妧将身上的被子拢拢好,去洗了一把脸,待到清醒了一些才问道:“我之前,是不是喝醉了?”
对于喝醉之时自己说的话,谢妧是真的一点儿也记不得了,只怕自己胡言乱语,对景佑陵说出前世的事情。
红烛当时还未燃尽,但是也已经过半,室内静了一霎,景佑陵才嗯了一声。
看他这样,好似是真的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谢妧便也放心,正巧实在是有些困倦,刚刚只是强撑着问他这么一件事,所以就点了点头又睡了过去。
……
而此刻天光大亮,景佑陵却已经不在了身侧。身边的被褥早就已经没有了温度,连一丝褶皱都没有,就像是从来都没有人在这里睡过一般。反观谢妧这里,床褥皱皱巴巴,和他那侧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耳雪哒哒哒地从外面跑过来,身上的衣服被剪翠换了一件大红色的袄子,脑袋后面还带了了一个很可爱的老虎头,它这段时间长得比以前更加胖了一些,圆滚滚得像是一只黑色煤球。
而外面还传来了乌使的声音,极为急切道:“哪里来的黑狗!!回来!那里不能进去!!”
乌使急得差点儿想冲进屋子里,府中上下谁不知道景佑陵最为爱洁,所以府中上下就算是养些猫猫狗狗的,也从来都不会让猫狗靠近景佑陵的屋子。
而他一个不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只小黑狗,连跑带跳地就进去了屋子之中,他都没反应过来就直接窜了进去。
若是以前的寻常时候,乌使还能进去帮景佑陵将这只小黑狗给逮出来,但是现在景佑陵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屋子之中还有夫人,自然是不能像从前那样随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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