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往来,却也是一个人都看不到。
现在的非常时期,唐琸连自己的夫人都是很少见面,所以他们这么迎面走来,遇到的人才那么稀少,就算是当真是遇到了,也只是站在原地朝着他们福了福身,就去做别的事情了。
唐琸走到为他们安排的屋子处,恭声解释道:“现在这个时候,为了几位大人和殿下的安危着想,就不安排仆役伺候了,还望几位大人和殿下先行将就一下。”
先前也是因为没想到端王殿下当真会进城,所以唐琸府中根本就没有做好了准备,还是刚刚仓促之间,叫人收拾出来的几间屋子。好在唐琸宅邸清净,空下来的屋子并不算是少,但也只是堪堪够他们一行人落脚。
只是其他的人倒是好安排,在看到景大将军和这个姑娘的时候,唐琸却是犯了难。虽然看景大将军和这个姑娘之间关系不是那么简单,但是他也是知道的……景佑陵家中有妻室,还是惠禾长公主。
而长公主殿下,又怎么会跟着大将军来到梧州?
现在将军和这位姑娘关系还未明,所以唐琸自然是不好擅做安排。
唐琸原本是想着私下之中去问景佑陵该如何安排,但是却没想到,景佑陵大概是看出来唐琸的为难,丝毫没有避嫌的意思。
“有劳大人安顿,为我和……这位姑娘,”景佑陵的手指在谢妧的手腕之上顿了一下,唐琸瞬间也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安排一间屋子就可。”
唐琸一时之间有些诧异,然后也顾不得别人的反应,忙不迭地点头诶了一声。
就连惠禾长公主的亲弟都没有说过什么话,他自然也是不会出口说些什么。
这一路跋山涉水,再加上经历刚刚梧州的这些混乱的情况,唐琸猜想他们必然也是身心俱疲,所以只吩咐了待会让仆役将餐食放在了他们屋子的外面,就告退了。
唐琸为景佑陵挑选的这间屋子装点很是清雅,用了不少墨竹作为装饰,甚至花瓶之中还插了几朵疏朗的花,显出来几分寂寥来。大概是因为收拾得匆匆,除此以外,几乎就没有再多的装饰了。
但是从这间客房的规格也能看出来,这定然是平日里用来招待身份不凡的重要客人的。
谢妧一进屋子就将自己头上的帷帽摘了下来,搁在了桌子上,双眼只匆匆掠过了一下周遭的环境,也没过多在意,脑海之中思绪万端,然后她就这么看着景佑陵。
从最开始在梧州城外看到唐琸的时候,谢妧就一直在想着一件事情,就是寻常人遇到瘟疫这件事情,就算是景佑陵这样曾经在朔北待过几年的人,也必然不会无动于衷。
而当时听到梧州瘟疫的时候,景佑陵的神情,却镇定得让谢妧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就是景佑陵,是不是也是如她所想的一样,也知道了后世的事情。
这样的怀疑一旦产生,谢妧就一直在推测这件事情的可能性。
如果景佑陵是记得的,那他和前世反常的举动,还有他请命前来梧州,好像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她原本想着的是会不会有可能是谢允知道了后世的一切,但是仔细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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