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一时不察,被谢妧给得了手,他也是当真觉得自己有几分好脾性,若不是觉得划伤了的身子伤兴致,看上去也不甚好看,自己也算不能容许谢妧这么接连不断地在自己这里胡闹。
袁永安瞅准时机,袖子中的短刃一触即发。
他只是略微抬起头,趁着林行舟还没有反应过来,霎时间准备抬手捅向林行舟的心窝处。
谢妧其实早就已经注意到了袁永安的另一只袖子,也大概猜测出来了袁永安的意图。
现在林行舟态度不明,袁永安早就已经是抱着必死的心态,狗急跳墙,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杀了林行舟,也不亏本,也是袁永安能做出来的事情。
权衡之下,若是袁永安得手,那么自己的威胁就只剩下来了袁永安一个人,他虽然习武,但是毕竟因为之前接连被打,体力必然是会有不支的时候,自己到时候在好好找找机会,也并非是全然没有逃脱的机会。
等到谢策他们找到自己的时候,自己必然是要将袁永安处以极刑。
若是袁永安没有得手,那么情况相比而言就更加复杂一些。
毕竟林行舟现在态度不明,谢妧在之前就觉得这个人的心思实在是太过深沉,若是他没有得手,那么林行舟和袁永安两个人暂时的表面和谐也会被打破,到时候到底如何,也只能是随机应变了。
他们两个人,谢妧都没有具体可以谈条件的筹码,也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那闪烁着寒芒的短刃即将刺进林行舟的心窝之中,但是林行舟却丝毫不躲不闪,谢妧也在这个时候察觉到了有点不对,因为……
按照林行舟的才智,他不可能不知道现在,袁永安对他有杀意。
随着一声铮鸣,寒芒闪烁得人眼花缭乱,只看到林行舟手中的扇子略微动了几下,恰好挡住袁永安的短刃,而在扇子的上端,折出来了一个极为薄且尖锐的刃。
现在,正没入袁永安的心口处。
鲜血汩汩流出,汇成一绺一绺地流向地面。
林行舟笑得漫不经心,“袁大人啊袁大人,原来你还真的以为,别的人都和你一样蠢不成?”
袁永安的眼睛瞪得很大,已经开始涣散,原本就浑浊的眼中更像是一团瘴气,他似乎是很难相信自己居然折在这里,身子滑了下去,抓住谢妧的手终于松开了。
干瘪的手指徒劳地在空中抓了两下,却什么都没有抓到。
声音嘶哑,“你……到底为什么……?”
“一点蝇头小利,”林行舟语气带笑地用脚将自己的刃再踩实一点,只听到袁永安闷哼了两声,“日后却要祸水东引到我身上,你死了一了百了,想让我也跟着当你的替死鬼,果然是个小小的梧州州牧,目光短浅,蠢得让人觉得可笑。”
他说着,又看了看谢妧。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