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 他自诩奇才,所求的根本就是那些曾经折辱过他的人百倍偿还。
谢妧是他受到折辱的根源, 也是害得他从陇邺到梧州的根源,林行舟这样的人,恐怕是真的恨不得将谢妧除之而后快。
至于景佑陵,林行舟当年在夺得新科状元的时候,那场宫宴之中,有人盛赞他三元及第,恐怕在整个朝堂之中,也是当之无愧的魁首。
可是当年那场宫宴之中,楚月珑也在场,她向来听不得有人将景佑陵给比下去,所以直接张口反驳。
后来谢东流也是拒了林行舟,将谢妧赐婚给景佑陵。
这么一件事情,林行舟这样的人必然是心生嫉恨,恨不得直接将景佑陵踩在脚下。谢妧想也能想到,若是景佑陵当真找到这里的话,林行舟的要求,必然不只是让他下跪。
而且,谢妧总觉得,林行舟必然不会就这么放了自己。
“殿下作为最受盛宠的长公主,自然是能将钱财万两,奇珍异宝说得这么轻描淡写。”
林行舟的薄刃往前压了几分,“所以在公主殿下的眼中,我这样的人,就是应该是殿下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吗?殿下一个不开心,就可以直接将我贬到梧州,可真是苍天有眼,偏偏是在梧州,殿下也是落在了我的手上。”
“殿下当年辱我,欺我 ,可曾想到了现在这样的境况?”
谢妧的双手被绸带缚住,那薄刃几乎就是贴在了衣物之上,只略微使劲就足以洞穿而过。
和林行舟现在周旋已经于事无补,根本就没有商量的余地,而他现在一心想要景佑陵在他面前像条丧家之犬,所以在景佑陵来之前,必然不会就这么轻易对谢妧动手。
谢妧突然笑了一声,毫不退却地看向林行舟道:“林大人若是当真这么说的话,那我确实更加宁愿将这钱财万两,奇珍异宝送给狗。那也好过送给林大人这样忘恩负义,枉顾人伦的牲畜。”
“你家中娘亲含辛茹苦供你长大成人,你家中妻儿为了供你习书几乎熬瞎了眼睛,而你在平步青云以后,却联合垣城县令谎称自己已死,若是我说,若就算是你家中妻母养条狗,现在也该学会摇尾乞怜了。”
谢妧看着林行舟现在头上暴涨的青筋,“而不是像林大人这样,欺君罔上,不仁不义,抛妻弃母,牲畜不如。”
林行舟在这瞬间就像是被踩中了痛脚一般,手在一瞬间掐住了谢妧洁白的脖颈,双目染上红色,咬牙道:“你在说什么?!你怎么敢,你怎么敢现在在我面前说这些?”
谢妧被他扼住脖颈,吐字已经说不上是清晰,却还是勉力道:“说,说你,不仁不义,牲……牲畜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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