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夫人笑容和蔼地看着谢妧,“我看殿下今日应当是可以做成了。到时候,就可以拿给将军去尝尝,毕竟殿下这几日可是费了不少功夫,若是将军没领会到殿下的心意,那可当真是有些可惜了。”
在这几日的相处之中,唐夫人自然也是见过景佑陵的谢妧的,当年梧州盛传的所谓白玉沾尘,实在就是无稽之谈。
唐夫人和唐琸也说得上是琴瑟和鸣,自然不难看出来景大将军虽然看着冷淡,不近人情,实则看到殿下的时候,眼瞳之中要温和了不少。
这样的论断,在唐琸告知景大将军的伤是为了救殿下而来的,就更加笃定了。
而在和谢妧的相处过程之中,唐夫人也觉得谢妧虽然身为公主殿下,但是其实也远远说不上是有什么架子,反而极为好相处和明事理,长相也这么出挑,难怪成为了当今圣上最为宠爱的公主殿下。
谢妧和唐夫人的女儿年岁相仿,所以唐夫人也难免起了一点絮叨的心思,以过来人的口吻温声道:“我看着大将军的性子应当是那种不太外露的,这样的人我也见过,可能在姑娘家的眼中,这样的夫君会显得情意淡薄了些,殿下平日里可有这么觉着?”
唐夫人说到这话的时候,谢妧手下的动作微顿,想起来之前景佑陵所做的事情,在灼热的气息之中,恐怕是别人都难以料想到的,那般让人招架不住的来势汹汹。
唐夫人看到谢妧不答,还以为是被自己说中了,想到之前看到景佑陵的时候,他身上的那股冷淡的气息。
她更加语重心长,“将军这样出众的少年郎君,自幼心悦他的姑娘家必然是不再少数,所以心性高是难免的,可是我见着大将军在看到殿下的时候,眼中分明也全都是殿下一人。”
“像大将军这样的郎君,要么不动心,要么动心的话,就只会对上殿下一人。”
唐夫人年岁已经不小了,之前因为梧州城内情况紧急,不便见人,所以之前就只是知道城内来了几个了不得的大人物,后来唐琸和她说起这几位人物,只说这几位是少年英才,将来必然是朝堂的中流砥柱。
唐夫人一直都只是一个后院的妇人,所以对于朝堂的纷争,她看不懂,只是对于最常接触到的公主殿下,倒是真的起了怜爱的心思。
听闻景家的人从未有过纳妾之举,虽然大魏民风开放,但是夫家能做到不纳妾的当真是少之又少,现在看到殿下和将军这么一对实在是般配,所以唐夫人自然是想好好讲讲她的经历,不希望他们日后起了什么怨怼。
谢妧将驴打滚所要用到的红糖给熬好,听着唐夫人的话的时候,略有些心不在焉,这些日子她也一直在想日后和离的事情,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原本坚定的想法又有些动摇起来。
景佑陵是自己自少时起就一直心悦的人,曾经在两次垂危之际,都是他孤身以敌万军之态——
还有自己身上的那块雕着牡丹的和田玉佩,昭阳殿外种着的玉重楼,若是这就是缘法的话,那自己好像当真……也有点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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